除了夫妻关系,沈君墨对她,也算是很好的。给足了她面子,给了别了一个幸福婚姻的愰子,日复一日……
在一起二十三年!
“欢娥……”
邵书蕾满是对女儿的心疼,听到这样的事实,她真的不敢去想,这二十多年来,女儿是怎么样熬过来的。
“妈!”
陆欢娥终于忍不住,额头靠在母亲的肩上哭了起来,戏一直演得那么逼真,她早就入了戏。对沈君墨爱入骨髓。也对,若不是爱之深,她怎么会一定要从肖夕若手里把他抢回到自己身边?最终的结果,她是赢了!只是,他对她,到底是爱?还是亲情?
陆欢娥自己也不知道!
为了让他没有后退的余地,这些年她总是派人监视着肖夕若,怕她去B国找沈君墨甚至还下了毒手,让安阳意外离世,所有一切开始的原因,是因为她爱他,不愿意他有机会离开自己!
然而,现在,她却感觉到累了!
自己守护到现在的婚姻,竟然,连唯一的女儿都不是他的。
“欢娥啊。痛就哭出来吧。”
邵书蕾痛心的说着,听了陆欢娥的话,她整个人也是完全懵了,从来没有想过事情的直相会是如此。
可此时,她除了安慰之外,能给的还有什么?
什么也没有!
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她跟沈君墨二十多年都如此,她一个长辈能做的是什么?
“妈。我好累,我好痛,我好恨!明明我比她先认识他明明是我嫁给了他,为什么,却是这样的结果?”
陆欢娥呜咽着,声音透着浓浓的不甘心!
她怨恨肖夕若,二十年不见,依然春风得意。即使像花蝴蝶一样流连于各个男人身边,可是,最后却依然跟珠宝大享一起了,那天彭宴怀护着她的模样,那么的紧张着急霸气,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肖夕若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一个舞女也有幸福的结局,那她呢?
得到了沈君墨的人,却永远没有得到他的心。
肖夕若却始终住在他的心底深处,书房的一个抽届里,锁着全是关于报道了她的报纸,杂志,那代表着什么?这个女人身体即使远在另一个国家,可是她的影子却一直在他的心上,即使,面对过她重重的伤害。
面对她怀着另一个男人的孩子,沈君墨也依然没有放下他。
“妈,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陆欢娥噙着泪花看着自己的母亲,一张脸上布满泪痕。
邵书蕾伸手拭去女儿脸上的泪水,摇着头,否定着。
“欢娥,不是的!只是,感情也许真的强求不来,不爱就真的不爱,即使生活在一起,也依然不爱。”
“不爱,他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甚至还娶了我,还着我去了国外!也从来不管沈延,他的这些举动,对我,都是爱啊!”
陆欢娥哽着声音反驳!
即使,心里认定那个结果是不爱,可是脑海里却又找着各种理由,说服自己,他是爱自己的。
人,本来就是一个矛盾体!
即使一个事实摆在自己面前,自己也有能力把它弄反,变成另外一个结果。
此时的陆欢娥就是如此。
整个人异常的激动……
抓着邵书蕾手的力度慢慢的加重,最后邵书蕾吃痛的拉开她。
“欢娥!你给我清醒点。”
邵书蕾沉着声音说着。
楼上,沈玲正拖着行李箱往楼下走来,咕噜的轮子声音越来越近,邵书蕾抽出纸巾往陆欢娥脸上抹着。
“他是你当初异常坚决选择的,我也曾劝过你,你一意孤行……”
邵书蕾忧心忡忡的说着,想到那时候,陆欢娥为了要嫁给沈君墨竟然选择割腕自杀,若不是发现的及时,也许,早就阴阳相隔了!
“外婆,妈……,东西我收拾好了。”
沈玲欢快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陆欢娥快速的抹了抹自己的脸,不想让女儿看出来有什么异样,但眼框红红的,沈玲一眼就看了出来。
“妈,你怎么哭了?”
“没有,刚才眼睛里进东西了。”
陆欢娥僵笑着回了一句,沈玲过来,抱着她,头枕在她的肩上。
“妈,我知道你很辛苦!我们回去吧,呆在这里只会更加伤心。离开就好了。”
沈玲想着,只要没有肖夕若的地方,自己的母亲就会好起来,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老是心情忧郁。
“嗯,我们回去。”
陆欢娥说着,也回房间换了套衣服,邵书蕾虽然不舒服,但还是同意两人回去,三人刚到家门口,行李都还未放上车上。
一辆黑色的卡宴停在了三人面前。
“是彬哥回来了。”
沈玲笑着说,人已经过去,刚开口说,“彬哥,你是不是回来送我跟妈去机场啊。”
车窗刚全部摇下来,后座的车门推开,黑色的皮鞋,笔直的西装裤晃入三人的视线里,接着男人优雅从容的从里面走了下来。
脸色淡雅和蔼,浑身散发着从容的气质……
“爸爸!”
沈玲看到人,惊讶之后是惊喜,直接抱住了高大的身影,沈君墨淡雅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慈爱的柔光,他拍了拍沈玲的脑袋,声音也是特别的柔和。
“玲玲,想爸爸吗?”
沈玲在他怀里重重的点头。
“想啊想啊,我特别的想爸爸!爸爸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跟妈妈都要准备回去了,你看我们行李都拉了出来了。”
沈玲有些嗔怪的说着,抱着沈君墨不愿意撒手。
“看来,我回来得及时,刚好跟你们碰上了面。”
沈君墨低声的笑了起来,声音醇厚低沉,很是好听。
“欢娥,抱歉,我回来晚了。”
沈君墨走到陆欢娥声音,声音柔和,手落在陆欢娥的肩胛骨上,轻轻的拥了一下妻子,还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这样的动作,落在邵书蕾眼里。
如果,刚才陆欢娥没有跟她说那些话。
她真的会以为女儿有多幸福,两人会有多相爱。
此时,却觉得浑身冰冷着。
“妈,君墨回来晚了,这些天劳烦妈照顾她们母女了。”
沈君墨彬彬有礼的对着邵书蕾说话,口吻跟声音都特别的君子,透着礼貌绅士。
邵书蕾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走吧,回家吧,一家人站在门口像什么话!”
沈彬适时的插话进来,转身拎着放在那的行李箱往里面走去。
“爸,你有没有带我要的东西过来啊,我最喜欢吃的东西,还有我最爱的礼物。”
“爸,没有你在身边,我日子可不好过了,天天都在想你。”
“爸,我家里养的那只龙猫现在怎么办?你有没有托玛丽好好照顾啊?”
沈玲腻着沈君墨的手臂,一句接着一句的问着,声音透着她的愉悦,沈君墨也很宠溺的回应着他,两父女的声音温馨的充斥着陆欢娥的耳膜。
每一句,都让她的心沉下去。
走到家里时,她只感觉浑身冰冷。
若不是邵书蕾握着她的手,适时的提醒着她什么,陆欢娥都不知道自己这种异常的反映,他有没有感觉出来。
“小叔,东西我帮你拎上房间吗?”
沈彬话刚落,沈君墨就走了过来,从他手里把东西接了过去……
“我自己来。”
声音沉了几分,眉头更是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这样的动作,清清楚楚的落在陆欢娥眼里,她看了眼那个箱子,里面,是一把小提琴。
无论他去哪里,都示为宝贝一样,必然带着。
从不允许别人动!
别人自然也包括她。
沈君墨把东西放到二楼房间,刚准备离开,门口立着的那道影子让他脚步一顿。
“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柔着声音询问,陆欢娥这才慢慢的走进了卧室,顺手关上了门,她的动作让沈君墨轻声的笑了一下。
“我回来打破了你的计划吗?”
“没有,玲玲说想你了,所以想着回去。”
陆欢娥温婉的回答后,准备去收拾着一下他的行李,刚弯下腰,沈君墨就走了过来,握住她的手。
“你坐下多休息,这事让我自己来就好。”
之后,陆欢娥坐在那时在,看着沈君墨自己一件一件把他的衣服挂进衣橱,动作熟悉又快捷,这是,她生病之后,他从来没有让她动过手。
说得好听点,让她好好休息若真的要换另一个角度,那就是不想她碰他的东西。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倒杯水给你喝。”
沈君墨转身见到陆欢娥脸色不好,弯下腰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接着出了房间,陆欢娥就这样坐在那里,动也不动,等着他又重新回到了房间里。
他手里,多了一杯温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