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用这番漫不在乎的态度替尴尬的翁刚解围,适才被其无意搞僵化的话题因于此宣告翻篇。
嗯,对,这就叫做清者自清嘛!被道者调侃的翁刚于斯仿若颇有心得,就自行用力地点了点头。
血龙稍微略顿片刻。但也仅只少会儿的工夫,他忽然又神联系地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就继续往下说道,
“其实说起这事,比诸如我们昨天偷听到掌门师叔和师父的谈话内容,却根本也没什么大不了。”?
见这师侄此刻言语飘忽人却又相当一本正经,无洇子不禁“哦”地应声道,
“掌门师兄昨日是为何等事去见大师兄?”
身为师叔,从血龙的神态语气之中,他隐约地猜测到师侄接下来将要说到的事件,其必定非同寻常。
而至于所谓的偷听师长谈话议事之类捣蛋行为什么的,倒反而根本就不足以为之介怀。
因为无洇子道长深知,大师兄所教导的这几个徒弟,俱都还是在少年心性的年纪,淘气促狭的事情,历来便属日经,时常频有发生。
对这种种,大师兄往往都镜心自照,洞悉一切,却每每也不过只是轻描淡写几句之后即一笑而罢,适其所以。?
“诶呀,师叔,这下你可算是问对了人啦!”
血龙舍我其谁般自我矜夸的语气,让无洇子好悬气结,心中暗骂道:
你这是什么话?这里除了你是从山上来之外,还有谁能知道这么的件事呢?难道问你不对那问翁刚还能对不?终不成竟是怪适才我多问了?
因此他将拂尘一摆,
“别光顾耍嘴皮子,贫嘴饶舌了,拣要紧的快说。”?
“好吧。师叔的吩咐那就是好比军队里的命令,师侄我又岂敢不惟遵俯从?其实,整个事情它是这样的——
昨天某时,正值六师妹例行雪谷练剑的时候,恰好碰见到掌门师叔下玉虚谷底来找师傅。
六师妹于剑道上的颖悟力,本是我们几个当中最好的,平时又最得掌门师叔称赞,并多曾获得提点。所以,除了师父以外,六师妹平素也和掌门师叔最为亲昵相得。名义上虽是师尊门人,实际上已不殊父女情份。
因此见面之际,六师妹少不得又要一逞本领。见猎心喜之余不由分说,当即就向掌门师叔展开绝学,大打出手,去显摆身手兼讨教高招。
毫无悬念,这次她又被掌门师叔轻松地化解了攻击,然后淡定教导了许多做人的道理。
被击退的六师妹技穷之余,就只好毛遂自荐,心悦诚服地充当向导带路,引领着掌门师叔,一路遥相接待,直到师叔顺利抵达师傅的丹室外。
这之后,六师妹满脸神秘跑过来跟我们讲,她看掌门师叔当时表情相当凝重,不知这回来找师傅又有何要事?但可以肯定的是,与之前每次必已大为不同。
我几个的好奇心于是被六师妹成功钓起。
恰巧彼时大师姐也正好有事回来在这边。她见大家都一副跃跃欲试的神色,竟也不加任何阻拦,反倒还显出许多默许之意。
得到鼓励的我们,就一起偷偷掩凑了过去。大家都屏声静气,悄没呼吸地躲藏在师父隔壁间的门板后面,窃听他们究竟会说出些什么样的江湖救急,重大秘事。”?
血龙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甚至不嫌饶舌地将该偷听事件之前因后果,巨细靡遗地讲述了一通。
接着,他又将当日所听到的关于昆仑掌门和丘无源两人间的谈话,也原原本本对无洇子等复述一遍。
转达完这些以后,他忍不住再附加性质似的追问上一句,
“师叔,那个武凤翔的母亲又是什么人物呢?她和师父可到底有些什么样的瓜葛?怎么他挖空心思地来求见,师傅却并不愿意去见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