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黄萤素来沉着,不像貂儿咋咋呼呼,大大咧咧的。所以只是安静观望,悄然未发一声。
她们两个飞身进屋,来到了大师兄的身边。貂儿立刻又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惊声叫道,“啊呀,虎师兄,你怎么全身都包着白布呀?还穿着这么难看的衣服,怎么回事呀这都?”说着,却和黄萤两个搭住他的肩膊,将他半是抬起,半是搀扶地搬到了床榻之上。
貂儿大惊小怪的问话让黄萤觉得有些过分,就在抬起师兄的过程中,悄悄打了她一下,使了个眼色。意谓让她不要再瞎讲话了,免得又惹师兄伤心。貂儿此刻方才恍然醒悟,知道白布所包裹住的,都是伤疤。
她看着坐在床头,兀自强忍着痛楚的大师兄。想到他全身都布满了疼痛难忍的伤痕,她小小的鼻子也不禁酸酸的抖动起来,带着微哭的声音说道,“虎师兄,一定是那个老坏种将你折磨成这样,是不是?哼,貂儿今天在这里当着你的面发誓。一定要替你杀了老坏种,给你报仇!”
看着虎子依旧沉默不语,她忽然又想起一事。就用手指头,轻轻触摸虎子手上缠的绷带,眼珠微微转动,问道,“刚刚我和萤儿来的时候,好像看见鹭师姐奔跑着离开了,似乎还带着哭腔呢。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你们吵架了吗?”
一面说着,她那双黑溜溜的眼珠子,只顾瞅着这个师兄不放。却见他嘴角微微地翕动着,似乎欲言又止。分明有话要说,却又终究觉得难以启齿,因而只是微微地叹了声气。貂儿还带追问什么,甚或是存心打趣他的意思。黄萤却又暗暗阻止了她,并用极有内涵的目光,在绣榻上的两个被卧之上打了一会转。
貂儿心中一动,却更觉得好玩。当下她“扑哧”一声,笑岔了气,嘿嘿地说道,“虎师兄呀,你得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和萤儿两个一件事情,可不许撒谎哦!”
“你要问什么?貂儿,师兄我向来行得端正,有什么需要撒谎的地方了?”虎子见貂儿笑得一脸诡秘,不禁一愣,却正色回答道,“你要问什么就尽管问吧,大师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真的吗?这么慷慨激昂,真是貂儿和萤儿两个小师妹的福气呀。”
貂儿满脸欢畅,大大的眼睛立时间变成了弯弯的两颗大豆芽。长长的睫毛,都透露出笑得要醉过去的神采。
她整个人一骨碌就滚到了床榻上,用双目的余光狡黠地瞟着虎子,嘿嘿地笑道,“虎师兄,你身上的伤是谁给你包扎的?贴身衣服又是谁给你换上的?看起来你刚刚在这张床上美滋滋地睡过一觉。可是这里却分明有两个被窝,除了你之外,那另一个人又是谁呢?”
一边问着这些问题,她一边笑得几乎要打跌,咯咯咯地乐不可支。虎子听了这一连串的问题,心中“咯噔”一下,暗说:坏了,要糟!我刚刚一点都没想到这些上面去。难怪鹭师妹要那么生气了,我还只当意外睡在一张床上,既未尝逾礼,那就没什么大不了。可丝毫也没想到我的伤、这替换衣服的事情上面去。
联系上了这些,虎子顿时知道:他和白鹭之间的问题已会有多么严重了。万一解决不好,二人刚刚表白建立不久的情感,说不定也就会有就此破裂的危险!
他心中焦急,一时不知所措,不禁张嘴结舌,目瞪口呆。貂儿却以为他让自己问得难堪,无言以对。因此她小黄毛丫头反倒越加得意起来,喈喈呱呱地继续说道,“怎么样,难道虎师兄你自己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于是被貂儿考住?或者是那个人太过神秘,虎师兄不愿对我们透露她的相关消息,因此感到十分为难?”
“貂儿,你这是说的哪门子胡话?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虎子心内辘轳转动,有些心烦气躁地,也不愿和貂儿浪费唇舌,说话之间,甚至还瞪了她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