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为其难地挤出几缕笑容,试探地说道,
“救人?不知壮士此话怎讲,却又从何说起?还盼不吝赐教一二,老朽洗耳恭听。”
“此话就叶拜宸貌似忠厚,实则『奸』恶这么样的讲。从你叶家,缘何无端羁押行路过客那个时候说起。
怎么样?我这提议完全合情合理,你老善人大约不会对此有何意见吧?”
高阳常胜此话无疑摆明了自己为有所图而来,而且其本人又对叶拜宸的各种惯用伎俩了然于胸。
既然如此,那就是没什么话好说了。那叶拜宸老脸一变,厉声喝道,
“大伙儿,这人和那些贼盗是勾结一党的,快快杀了这贼厮!”
“吙吙吙,杀了他、杀了他!”
众庄汉们大呼小叫,声音发抖地挥舞着刀棒,但却竟然只雷声大雨点小、甚至只见刮风不见下雨。因为从始到终,都没有哪一个人胆敢冲上前去,妄图去对那高阳常胜蠢蠢动手。
叶拜宸只得把牙一咬,向着叶大少、叶二少使了个眼『色』。意谓要他们二人率躬垂范、身先士卒,充当楷模,带头冲锋上阵!
叶家两位少爷无奈之下,只得强自硬起头皮,二马当先,向那高阳常胜冲杀而上。
而那众庄汉们,原本裹足蹐局不前,但一旦见到两位少爷都打头阵地冲上前去了,也都齐齐发喊,纷纷响应,汹涌如『潮』般攻将上去,从四面八方,朝那高阳常胜发动攻击。
高阳常胜巍巍矗立、岿然不动,仍旧只是慢慢地往嘴里灌酒喝。
直待看那些人都已『逼』得更近了,他忽然间一仰脖子,但见白光一道,从他嘴里闪现,旋尔化作漫天水花,铺天盖地,洒向那围攻他的每一个人。
却原来他适才饮酒,都被吸纳在嘴腔里,并未吞咽下去。这时候,他又全部将它们用内劲喷将出来,当做暗器袭击围攻他的众列恶汉。
这一手突袭出其不意,他酒水中所含的内劲又出奇的雄厚。那些功夫平平的庄汉们,却哪里躲避得了?
只听一片介惨嚎声此起彼伏,顿时中招倒地了二、三十多个。
其中有几名庄汉,更是被酒珠击中了身体的要害部位,各各在挣扎得片刻之后,竟然就此殒命当场。
小小酒珠,居然也能夺命!
叶拜宸父子三人大骇,一时脸上惨无人『色』。他们默默相顾之下,慌忙急退数步,犹自心惊胆颤,手足冰凉。
那叶拜宸更拱手做了一个长揖,唯唯地赞叹道,
“尊驾好生了得的手段,实在乃为老朽生平之仅见,如此端的十分心折,也由衷地感到佩服。
因而老朽愿于此斗胆陈情,还望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能够恳请得大侠高抬贵手,暂缓行动。
咱们大家这边有话好说,无论何等,一切俱都有话好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