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这事?师傅可从来也没对我们透『露』过半句。”
白鹭惊奇地说。
“呵呵,他的丑事,他又岂会告诉你们知道,自行毁去他那副苦心经营多年,方始成就的老好人以及忠厚长老的完美形象?”
李墨染尖锐讥讽之余,却又黯然无声地摇了摇头,半晌后才续说道,
“不过,他那场疯虽然发得莫名其妙,掩盖得极好,可是你各位师叔的眼睛却是雪亮的。
所以,在返回昆仑山之后,虽然众同门极力保全他,但是当时的掌门人暨长老峰会会后,却也依旧以全票通过的惊人效率,褫夺了他对于掌门人大位的继承者资格——
除此而外,并还责令他在昆仑后山面壁思过,若非有重大变故,再不准离开昆仑山半步。”
“原来如此,也难怪。要不我还一直暗暗纳闷,师父既身为昆仑大弟子,为什么反而竟是掌门师叔接掌了本派掌门重任,而他老人家,却居然只得常年间在后山深谷里打坐修炼呢。”
貂儿恍然大悟地说道,
“原来他的继任资格,是因为当年自己犯了过错,所以遭到相应惩罚,被长老们强行剥夺的啊!”
多年来一直压在心头的不解之谜意外迎刃而解,她还是有些感激眼前这个相貌丑恶的老头的。
“嗯,这些个陈年往事,漫漶不堪,不谈也罢。”
李墨染见昆仑诸少年显然已经完全信任了自己,当下摇了一摇头,转而说道,
“现在你们可以放心地跟老夫走上一遭了吧?”
“好的。前辈但请前面引领。”
苍鹰虽然心中也不免有点和各师弟师妹们一样,极为渴望能从李墨染这里探听到更多一些与师父有关的当年秘辛密闻。
但是她一来担心无洹子的伤情,二来身为做弟子的,其实在也不应该率行妄自,去向外人刺探相对师尊而言,某种意义上的不堪旧事。
更何况这李墨染又对师父抱有极大成见,所言难免不带有极为强烈的主观因素,尽管颇有爆料,但毕竟失之于偏颇,未必能尽其实。
此举对于师父在弟子们心目中有自固来的形象,亦必定有损。既如此以致得不偿失,那就不问也罢。
出于如此多方面的综合考虑,苍鹰都不愿意李墨染继续就师父的个人私隐再去多说什么,更别说会纵容师弟妹们妄加置喙了。
所以她当下直截了当,直接要求他前面带路。
但是为她所考虑并顾忌到的这一层,在其他人而言,却并不觉得有什么需要刻意避讳的,因此个个都显得意犹未尽,一边跟着李墨染行路,一边仍旧不停地向他打听着那些昔日秘闻。
做为大师姐的苍鹰对此时有耳闻,但群情兴趣盎然头上,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一再暂时姑息。
而这李墨染,除了因陆飞芸的死亡对丘无源怨恨至深以外,在其它方面,倒也没有衔恨执念的所在,并且对他的各种相关评价,其实也还并不算低。
于是乎,被其攻讦得最多的,仍旧是丘无源和方无俦之间,那层说不穿道不明,同样也拎不清楚的微妙复杂关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