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在无洹子体内杂『乱』无章,那是因为无洹子的经脉受损严重,它们已找寻不到可供自己畅通无阻的道路,迫于无奈,慌不择路到处流窜。
但一旦它们得以顺利地涌入虎子的身体,虽然这具身体身上也负有创伤,却大都不过只是一些皮外创的红伤而已,经络与腑脏均并未遭遇到丝毫破坏。
是以,那些真气内劲一旦被接纳,彼时便顺利合流,就按照虎子身体经脉的正常轨迹开始运行,四处奔走,似乎也在因此欢喜无比。
草房间里,无洹子和虎子二人正在进行紧张的内功转嫁工作。而外面的一干众人,除却李墨染以外,其他人对此都显然一无所知。
貂儿偶尔听到里面似乎有些不寻常的动静,似乎还有争执的味道,不禁大惊小怪地说道,
“哎呀,不好啦,不好啦,无洹子师叔和虎师兄两个人在屋子里吵架了!”
苍鹰、血龙几个都觉得突兀,但看貂儿煞有介事的表情,都不由各自凝神屏息,去加以分辨,仔细谛听。
好半晌之后,众人仍一无所获,就都看着貂儿直摇头。
白鹭甚至嗔怪地说道,
“貂儿尽爱瞎说。无洹子师叔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虎师哥还会去惹他老人家生气呢?
瞧你这大呼小叫,伸头缩脑的惊怪模样,把虎师哥当成跟你一样甚事不懂的『毛』孩儿了吧?”
燕赤锋哼声道,
“就是。虎师兄可是非常之懂事的好师哥呢!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就算真的惹师叔生气了,那也肯定是有其更深层次的内幕与原因的。
更何况,这还只是个子虚乌有的烟幕而已。
貂儿你这没根没据的,满嘴跑马,信口胡柴,是何道理?几个意思?你人虽幼小,可也不兴鬼头鬼脑,胡言『乱』道。”
原本貂儿见大家都在仔细凝听,她也依样葫芦,有模有样地去侧耳倾听起来,因此也没空去搭理燕赤锋的阴阳怪气。
可听了大半天后,却也并没听到什么可疑的响动,想想,对适才未能及时向燕赤锋反唇相讥甚为遗憾,却因白白错过了大好时机只索罢休而又颇不甘心。
各种矛盾交织下,她于是反倒生起了各位师兄师姐的气,当下把眼睛恶狠狠地一瞪,神『色』怏怏地哼道,
“你们还听什么听啊?哼,不告诉你们倒好了。被你们这一听给搅和的,可不害得连我貂儿自己都听不清他们是不是真的在吵架啦!”
苍鹰、黄萤见着小师妹那满腹牢搔的模样,觉得十分喜感滑稽,于是相视一笑。
这些少年小侠客们在外头站得久了,而房间里头的虎子、无洹子依旧不见动静。他们心情都不免有些急躁,几次想进去一探究竟,却都让李墨染给阻止了。
貂儿甚至都几次大声质问他凭什么拦挡自己,李墨染又只一味摇头不答。
照貂儿的『性』子,自然是人家越想阻止她,她就越发不买帐,越要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在又一次试着进入草屋,再次被李墨染堵截住之后,她当即发起火来,不由分说,大步就往那门中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