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初春,街上的柳树已经萌芽。暮雪着一身白衣,手拿着从秦之言手里坑来的五两银子准备去赌坊。
暮雪一手叼着糖葫芦,一手拿着白刃,白刃是何物?就是秦之言给暮雪那把黑色剑鞘的剑。
暮雪这人有个毛病,起名字喜欢根据物体的颜色的对立的颜色来起,这么说呢,譬如,暮雪养地那条狗叫大白,其实是一条全身纯黑毛,连一点白毛都没带的狗,譬如捡地那条名叫小黑的狗其实全身都是棕色的。所以这把剑叫白刃对于暮雪来说简直是太正常不过的事儿。
暮雪一副“我是大爷”的模样向着赌坊前进。突然看到前方一群黑衣人围着一个黑衣女子。
暮雪的一腔正义又被激发,暮雪将手中的最后一颗糖葫芦放入口中。将棍子向前一扔只击一个黑衣人后背。
“谁?谁打我?”黑衣人左右张望寻找是谁打了他。
暮雪忽地一笑,一脸张狂道:“是小爷。”
黑衣人齐刷刷掉头看向暮雪,颇为鄙视道:“不过是个黄毛小子而已,竟敢这么猖狂。”一黑衣人指着一旁道:“大爷心情好,不想要你那条狗命,能滚多远滚多远。”
一句话惹得其它黑衣人都笑个不挺。
暮雪就在一旁看着他们笑,嘴角上扬,俩步上前,抓着那个黑衣人的胳膊就将其甩了出去,“在小爷面前敢承大爷活得不耐烦了吧。”
暮雪一出手,一部分黑衣人向暮雪袭来,一部分人仍围着那个黑衣女子,迟迟不肯下手,不知道在顾虑这什么。
打着打着,暮雪就进了圈,本欲抓着黑衣女子就跑,当看清黑衣女子蒙的白色面纱和那把大刀,暮雪也是一愣,开口道:“苏颜!”
此时暮雪身后有一人拿把剑袭来,只见苏颜直接伸刀就挡。不过挡一下,暮雪就知苏颜现在的身体根本连刀也拔不出,想必挥那一刀也用了不少力气。
暮雪开口道:“不用你拔刀,你看着就好。或者自己能逃走更好。”回身继续和黑衣人打斗,尽管暮雪已经练武练了好长时间,可这帮黑衣人不是平时的壮士,一招一式皆有章法,终是寡不敌众,暮雪明显开始节节败退。
暮雪脚落地一个不稳,往后退了一步,黑衣人一剑向前,暮雪忙拉着苏颜向后撤,剑却一个回旋直接将苏颜的面纱挑下。
“大哥,是苏颜,果然被毁容了,想必武功也已毁地差不多了。”一黑人道:“大哥既然这样,往日兄弟的仇,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暮雪拉着苏颜往后撤,心道:“苏颜啊,没想到你这江湖仇敌还不少啊。”
暮雪只感觉手腕被扒拉下来,苏颜走到暮雪她身前,开口道:“你我之间的愁怨就不要再牵扯别人了。”
苏颜转身看向暮雪道:“多谢壮士今日出面,但我的事,壮士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暮雪看到苏颜的脸,瞬间被惊住,一张小小的脸,右脸光滑白嫩,左脸却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看起来,狰狞无比。怪不,苏颜一直带着面纱,任那个姑娘家也不会让人看到自己这样的脸。
暮雪看着苏颜弱小的背影,在冷翘的春风中仿佛随时都会倒下,此时苏颜郑一手拿着刀身,一手拿着刀鞘,要拔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