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言回头难得不好意思道:“颜姐,你被闹,你来得正好,帮我上下药,雪儿受伤了。”
“嗯~受伤了。”苏颜连忙上前接过秦之言手中的药,解暮雪的腰带。却发现秦之言还傻站着哪看,不由笑着道:“你怎么还不出去,莫不是……”
秦之言这才回过神,一脸面无表情地想往外面走,苏颜却毫不犹豫地放声大笑道:“耳尖还红了,脸皮还是一如既往地薄啊~”
“颜姐!”秦之言声音有些高。
“哎呀,生气了。”苏颜笑着,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快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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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苏颜刚给暮雪包好伤口换好里衣。
“颜姐,怎么样?雪儿没事吧?伤口深不深?”
声音听着平静,苏颜看了眼在床上熟睡的暮雪,小脸微红,不由笑道:“之言,看把你急得,进来吧,只是些皮外伤,而且伤口也被清理过,没什么大碍。”
秦之言开门而入,一脸面不改色道:“那就好。”
苏颜看了眼秦之言道:“既然知道没事儿,那回去一起用晚膳吧,我看这小呆瓜大概要睡到明天中午才能醒。”
“颜姐,你先去用晚膳,我留在这儿还有点事儿。”秦之言上前拿起苏颜上完伤的药,迎着苏颜满是戏谑的目光,一本正经开口道:“我觉得这药有些奇怪。”
“哦?”苏颜满是看戏的模样道:“有何奇怪,不就是比较珍贵一些的创伤药而已。”
秦之言打开瓶盖,闻了闻,一脸严肃,开口道:“我总感觉那里怪怪的。”
苏颜揶揄地看了眼秦之言,起身:“罢了罢了,你自己琢磨吧,我去用晚膳了。”边走忽又想到了什么,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开口道:“听说,今日木白带回了烧鸡,我去尝尝,上次大清早看木白就带只烧鸡回来,散发阵阵诱人香味,我问木白要,木白说是某人给小呆瓜买的,直接就给小呆瓜拿去了,真是连鸡屁股都没看到,今日趁小呆瓜睡着了,应该能吃到了吧。”
秦之言抬眸,看着已打开门的苏颜,缓缓开口道:“颜姐!”
苏颜回头不解地看向秦之言,道:“嗯,怎么了,之言。”
“今天厨房也做鸡了……”秦之言拿着瓷瓶又闻了闻,眼睛也不眨道:“你吃这个吧,鸡汤也计较补,烧鸡对身体不好。”
“……”苏颜一脸不相信地看着秦之言,随后不由莞尔一笑,开口道:“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姐。”
“不是,颜姐,雪儿可能一会就要醒。”
苏颜一直盯着秦之言看,良久,秦之言帅先躲开苏颜的目光,耳尖又红了起来。
“哈哈,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又害羞了。”苏颜转身出了门,“罢了罢了,有鸡汤喝也是不错的。”
苏颜离开后,秦之言拿着瓷瓶皱眉,这味道好生熟悉,怎么那么像皇上赐他的那瓶上好金疮药。秦之言不确定的又拿起来闻了闻,越发确定这与皇上送的那瓶金疮药有八分相似。
他虽不会医术,却略懂一些药物,这怕是比他那瓶金疮药还要好上几分。人人都说,皇上赏他的这瓶金疮药算世上珍贵的一瓶药,然也却是如此,而这瓶药却更胜一筹,是偶然吗?
因为是山寨少主,所以这瓶药可能是打劫来的,但忽又想到暮雪一脸放荡不羁地说着:“没有啦,小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医术不过是小爷的一点小技能。”
上次他受的伤到底怎样,他一清二楚,至少有三个月不能动武这都是最基本的,可第二天他竟觉得他受的伤一般,而且那时,雪儿还总是给他带各种各样的汤,使用各种手段都要他喝,再加上自己本就身强力壮,结果没用半月,他的身体就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她的真是身份到底是谁?
秦之言看着床上的暮雪,不知做了什么噩梦,眉头紧皱,一脸的不开心。
唉,罢了罢了,平时那么粗心大意,怕也说不出什么慌来骗他。秦之言上前抚平暮雪的眉头,转身突然看到桌上暮雪的钱袋子,大概是苏颜刚才放上去的。
秦之言忽想起了暮雪说得那句话,“别拿我银子,”不由上前拿起了暮雪的钱袋子,打开数了数银子,五俩,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还是从他那日死磨硬泡来的那五两银子。
秦之言忽又看到暮雪那件带着血的衣裙,忽又想起暮雪今日在路上说得话,“有人对我一见钟情……”,秦之言神色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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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揉了揉头,慢慢坐了起来。小爷这是在哪?
暮雪按了按太阳穴,看着周围熟悉的场景,小爷这是回南阳茅庐了。怎么回来的?完了,喝断片了,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嗯~错觉吗?为什么闻到了一股烧鸡味,暮雪又闻了闻,真得有啊~暮雪看了一周也没看到烧鸡,不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暮雪,你这是想烧鸡想疯了吧。”
刚说完,门突然被打开,暮雪看着一身黑衣的秦之言先是一愣,再看到秦之言手中还冒着热气的烧鸡,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不对,是合时宜的叫了起来。小言言听见她肚子叫应该会叫她吃吧。
暮雪看着金灿灿的烧鸡,不由噎了下口水。
秦之言看着眼里都是烧鸡的暮雪,将烧鸡放在桌上道:“醒了。过来吃吧。”
刚说完,不过一瞬,暮雪已从床上来到了桌边撕起了鸡腿。暮雪一边吃着鸡腿,一边看向秦之言,忽看到秦之言黑色的衣服上有些污垢,开口道:“小言言,你衣服脏了。”
秦之言低头看了下,才想起他从回来到现在都忘了换衣服,再看着淡然吃烧鸡的暮雪,这是忘了下午发生的事?秦之言不由有些纳闷,盯了暮雪良久。
暮雪吃了俩条鸡腿后,才抬头看向秦之言,一脸不解道:“小言言,我今日怎么回来的?”
秦之言看了暮雪一眼,看向一旁,声音如往常般道:“走回来的。”
“哦,那我没干过分的事吧?”暮雪咬了口烧鸡道,悄悄看着秦之言。
“没!”
听到秦之言的回答,暮雪一颗悬着心瞬间放下,第一次喝醉,看来除了喝断片完,剩下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