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倒是不必了,二少爷计划落空,原本就失望至极,现如今更是不舒服吧?”
“大哥这是说哪的话,弟弟怎么听不懂呢。”
人生如戏,侯府就是一个大戏台,人人都是戏台上的戏子,“二少爷听不懂没关系,总有懂的那一天。”
“白世子。”
君修寒缓缓而来,声音温润气质儒雅,手执桃木折扇,一副谦谦公子之派却多了文人墨客没有的潇洒风流,身后跟着的紫衣姑娘,亦是容貌不凡,宛若清冷芙蓉。
“齐王殿下。”
“世子常居姑苏,竟是识得本王?”
白君倾浅浅一笑,“素闻齐王殿下才华优裕待人宽和,为人温润广结人缘,是朝堂上下交口称赞的贤王。君羡虽不识得殿下,但殿下风姿,却已向君羡表明了殿下的身份。”
君修寒爽朗一笑,“好!白世子不仅容貌玄气出众,还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一副慧眼。难怪会被摄政皇叔重视!”
白君倾还在想君修寒主动来与自己寒暄是何意,原来醉翁之意,并不在酒。是真的如他广结人缘的性子一般,想要结识她,还是要试探她呢?
倒不是她想的多,对所有人都产生怀疑,而是纵观历史长河,所有广结人缘的贤王,都有着一颗躁动不安的野心!
“是摄政王错爱。”
“白世子就莫要推脱了,摄政皇叔的眼光,一向都是极好的。”
这是在向她暗示什么吗?君慕白什么时候的眼光极好,怕是整个华渊王朝都知道,选男人的眼光是最好的!
“能入了摄政王的眼,是君羡的福气。”
人人都有面具,生活全靠演技,白君倾语气轻松,面上却做出一副被逼良为娼的无耐与哀怨的表情。不管他是不是试探,她反试探回去便一清二楚了。
“本王与白世子真是一见如故,父皇常嘱咐本王,要多想摄政皇叔学习,如此,摄政皇叔看中的人,本王也想要结交一番,不知改日白世子可否赏脸,应本王之邀啊?”
“齐王殿下言重了,能与齐王殿下相交,是君羡高攀了。”
“白世子无需与本王这般客气,改日本王下帖子,白世子可无比要前来。”
“君羡定会准时赴约。”
“那就这般说定了,如此,本王就先行一步了。”
“齐王殿下请。”
君修寒笑着离去,转身的瞬间,那温婉之笑便已经变得意味深长,行至远处,才淡淡的说道,“越是靠近,便越觉得眼熟,紫衣可曾察觉?”
“王爷赎罪,紫衣愚钝。”
君修寒笑着摇了摇头,“无妨,本王也不过是猜测而已。如若那日长安街头真是此人的话,那她与本王那小皇叔的关系,便有意思了。”
…………
三天的景山猎宴很快过去,因为君慕白对白君倾的看中,有人亲近恭喜,看清形势巴结讨好。有人鄙视不屑,认为白君倾是以色侍君。
白君倾就是在这两种极端的声音中,走马上任。
东厂与锦衣卫,统称厂卫,自设立起便只听命于皇帝,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亲国戚,而如今这权利,都由摄政王君慕白掌控。
东厂负责侦缉听审,刺探暗杀,是国家特务情报机关。锦衣卫巡察缉捕也参与收集情报,下设南北镇抚司,南镇抚司负责法纪、军纪。北镇抚司传理皇帝钦定的案件,设诏狱,可自行逮捕、刑讯、处决,不必经过司法机构,死于酷刑之下者不计其数。
白君倾一袭白色蓝纹云锦飞鱼服,黑色披风绣着蓝色蟠龙暗纹,腰挎绣春刀,说不出的潇洒帅气,风流俊朗!一路骑马行至北镇抚司,路上吸引了无数姑娘妇人丢手帕投花枝。
白君倾上任第一件事,便是带着镇抚司的缇骑们抄了前任镇抚使的家。
白君倾站在书房里,看着缇骑们一件一件的搬着贵重物件,心中颇为感慨。君慕白性子阴晴不定,手段很辣,动辄便抄家灭族,是朝野上下公认的奸佞之臣。而今日一过,想来她也成了助纣为虐的鹰犬爪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