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知,这君修寒等在这里,可是因为知道了文孝帝的秘事?
“白世子眼下可是要出宫了?”
“正是。”
“那正好,本王也要出宫,便一起吧。”说话间,君修寒看了看尹长弦,“本王与白世子一路而行,小尹子,你便回了吧。”
尹长弦虽然不把君修寒这个齐王殿下放在眼中,可他毕竟只是个内侍总管,且尹长弦虽然傲娇,但是礼数却从来都是周全。
“齐王殿下,主子爷吩咐了,要咱家务必把世子爷,安然的送出皇宫。”
“本王亲自送白世子出宫,难道尹公公还不放心吗?”君修寒虽然温润,此时也端起了齐王殿下的做派,“这宫中又不是龙潭虎穴,就算是龙潭虎穴,尹公公是觉得,本王区区一个齐王,护不得白世子的周全,还是觉得,是本王要对白世子不利呢?”
“齐王殿下息怒,咱家可并没有这个意思。”
白君倾冷眼瞧着,心中嗤笑一声,这君修寒,是终于忍不住了吗?终于不再暗中观察,掂量她的分量与利用价值,而是终于要出手行动了吗?
“齐王殿下乃是人人称赞的贤王,尹大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且回了吧。尹大人若是不放心,我若出了任何事情,尹大人再找齐王殿下讨个说法便是了。”
既然白君倾发了话,尹长弦也不再多言,“如此,便劳烦齐王殿下了。”
君修寒点了点头,浅笑吟吟的看着尹长弦转身离去,随后转头看向白君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白世子,请吧。”
“齐王殿下,请。”
两人相互客套两句,便一起向着宫外走去,一路上,除了偶尔来往巡视的御林军,甚至连个小太监都没有再遇到一个。
“白世子可是见到父皇了?”
“见到了。”
“父皇如今身体如何?父皇除了见摄政皇叔外,连皇祖母都甚少见,本王已经许久没有见到父皇了,倒是不知,父皇现在的身体如何了。”
竟是如此吗?原来果真不是君慕白为了一手把持朝政,挟天子以令天下,从而囚禁控制了文孝帝,而当真是文孝帝,自己不愿与外界接触,连自己的皇子皇孙都不见。
“圣上身体并无大恙,很是精神。”不仅仅是很精神,精神的都已经疯魔成了神经了!
“本王上一次见到父皇,还是三个月以前的事情,随后再去求见,都被父皇拒之门外。父皇身体有恙,本王着实担忧,但既然白世子如此说,本王也就放心了。”
“齐王殿下有心了,着实让微臣见识到了贤王的风采。”
“君羡你莫要打趣本王。”
白君倾心中再次嗤笑,这齐王殿下还真是个社交高手,才几句话下来,连称呼都变了,这是在拉近彼此的距离吗?
“君羡近日可是休息不好?本王看君羡精神有些恹恹,虽然君羡现在身体大好,但是毕竟自幼体弱,病了那么许久,如今还是不要怠慢了才是,还是要注重调养。本王那里有一株天山雪莲,待回了府,本王便让人从到你的府上。”
精神恹恹?
她现在的样子,的确不如寻常。只因她方才给九妖精施针的时候,用了许多的玄气,且放了那么多的鲜血,还未来得及调养,脸色看起来的确有些苍白。
“许是最近镇抚司的事情有些多,没有休息好罢了,哪里敢劳烦王爷如此挂念。”
若是有心人,定然会知道,白君倾这几日在镇抚司,并没有什么公务操劳。且从这宫中的爱慕迷恋世子爷英姿的宫女口中也可以知道,在这位世子爷去东华宫之前,还是神采奕奕的模样,此时从东华宫出来,却显得格外的疲劳没有精神。
在东华宫这几个时辰,究竟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君羡这般就与本王见外了,可是君羡嫌弃本王随手送出的千山雪莲太过普遍?”
齐王殿下,你这随手送出的千山雪莲,可真不是普遍的!可是比起君慕白那只妖精,拿雪莲做熏香熏衣服,的确就有点小气了。
“微臣并没有此意。”
“既然如此,那君羡收下便是了。”
“如此,微臣就承蒙王爷厚爱了。”
“这便对了!”君修寒捏着羊脂玉佩,温润浅笑着,真真的一副翩翩佳公子的贤王做派,“君羡今年,已是一十又五了吧?”
“正是束发之龄。”
“君羡如此俊逸之人,是升平那丫头不识金镶玉,如此任性的错过了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