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听说白世子好赌,倒是不知这一次,白世子想要赌什么?”
白君倾桃花眼一眯,笑了笑,活像是一直成了精的狐狸,“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这京畿营中,自然也容不下两个平起平坐的主事!这赌注,就是这京畿营的所有权,王爷若是赢了,我就请旨离开这京畿营,甚至离开朝堂,回我姑苏养老!若是我有幸赢了王爷,那么王爷就让出京畿营,再不过问插手京畿营的任何事情。”
这赌注,虽然与命相比,并不是很大,但是除了命之外,这已经是天大的赌注了!至少,是对君修寒来说。
白君倾与君修寒的对话,没有避开任何人,声音不大不小,却也能让周遭很多人听到这些话。这等同于夺权!
此话一出,在场听到的人无不震惊哗然!
君修寒目光打量着白君倾,虽然觉得白君倾自不量力,但是经过这么多次与白君倾打交道,他也留了防备的心思。
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君修寒眯了眯眼,“白世子是君子,向来断然不会做出那种找帮手的无赖行为吧?”
君修寒是有顾忌的,他虽然对君慕白这个小皇叔不满,想要除之而后快,但是客观的说,他不得不佩服他那个小皇叔,因为至今他还没有发现他小皇叔的弱点,君慕白似乎所有都是强项,似乎,无所不能!
若是有君慕白从中帮衬着,那么他的胜算,就会小了很多很多!而如此重要的赌注,他必须做到完全的胜算,实在不能托大!
“找帮手?呵,齐王殿下值得可是摄政王爷?齐王殿下这是小看了我,还是高估了我呢?”
小看了她的实力,还是高估了她在君慕白心中的分量,竟然能请动君慕白那个妖精为她练兵?简直说笑。
“既然如此,本王就应了白世子的赌约!今日京畿营的兄弟在此见证!本王与白世子立下赌约,输者,离开京畿营!”
白君倾扫了一眼那些面上带着担忧与喜色的士兵,她明白,喜色,是他们笃定她是要离开京畿营的,担忧,是怕被她选中,成为她与君修寒比试的将士。
“既然王爷如此痛快,我便也再加一个赌注!”
“呵,白世子是怕输的不惨吗?”
“王爷多虑了,我不过是,要再加一个军令状罢了。”
“哦?有趣,白世子想要下个什么军令状呢?”
“若是我输了,我营下将士,连同我,皆以延误军机论处!”
延误军机论处,那便是斩!
这话一出,在场的将士再次哗然,纷纷担忧自己被白君倾选中而丢了性命!
“不过是场比试罢了,白世子这话,便严重了,依本王所见,这惩罚中了些。”
白君倾早就料到君修寒会这样说,君修寒是出了名的贤王,虽然白君倾早就认识到了他伪君子的做派,但是既然是伪君子,自然要做出一副贤王爱民如子的姿态,她立下这般严重的军令状,虽然君修寒很像要了她的命,但是为了收买那些白君倾营里的人心,自然要有一番说辞。
“齐王殿下爱民如子,既然王爷如此说了,那么这军令状,便改成开除军籍,发配边疆!”
白君倾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因为她知道,在场京畿营中的人,都想要她离开京畿营。即便是不幸被她选中成为与君修寒比试的将士,也不会尽心训练。她必须在一开始,就堵住他们的后路,让他们退无可退,只能尽心的去完成!即便这心中有多么的不甘,有多少对她的仇恨!
君修寒不是傻子,白君倾在打什么打算她自然是清楚的,“白世子从来没有练过兵,怎么能下如此的军令状,若是输了,岂不是连累了手底下的将士。”
“王爷放心,想要站在巅峰,既然是要所有风险的。要知道,这世上可没有天下掉馅饼这样的事情。”
君修寒原本想着继续走贤王的路线,极力的反对这个军令状,收买人心。但是转念一想,他眼下要紧的事情,就是除去君慕白那个小皇叔,而“白君羡”这个阴了他,又是君慕白得力的狗腿子!他也首当其冲的要把她除去!
她想要立军令状,那便让她立下这个军令状,反正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赢得,到时候,连累了这些士兵,她在朝野,在军营的怨声只会更大,御史台那些老匹夫能用口水淹死她!那时候,他想要除去她,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