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倾点了点头,“齐王殿下说的没错,的确是率先得到军旗者,才算胜,不过……”白君倾突然伸手向着君修寒的怀中摸了去,随后拿出一面蓝底黑字的军旗,在君修寒面前晃了晃,展开了那面军旗,正是二人做赌约的军旗,“不过得到了王爷,也就得到了军旗。”
君修寒这时的脸色突然大变,眉心紧皱,身体似乎都颤抖了一下,“这军旗在本王的身上,只有本王一人知晓,你又是如何得知?难道,本王的身边,还有你的细作?!”
白君倾玄气一收,冰剑顿时幻化成水,胜负已分,大局已定!
“若说细作,王爷的身边,只有我一人罢了。我只所以能知道王爷的军旗就在王爷身上,是因为,猜。”
“猜?”君修寒的声音都变大了,想来非常不满意白君倾这个解释。
“没错,就是猜。我在营帐中,用障眼法虚设了十四个箱子,殿下也如我一般,用了六个箱子掩人耳目。殿下的箱子看守严格,我并没有探得每个箱子的虚实,所以我原本并不知晓王爷的军旗放在哪里,直到殿下此次进攻我的营帐,我才笃定,军旗,必定被殿下藏在身上。”
“此话怎讲?”
“殿下有两千人,却派了一千五百人来进攻我的大营,只留了五百人看守营帐,若此时我殊死一搏,放弃了自己的营帐,设下空城之计,迂回包抄了殿下的营帐,那么殿下的营帐必定失陷。所以这并不是一个妥善之计,因为鹿死谁手,全然未知,殿下未必就会比我率先找到军旗,所以这样存在不确定因素的计策,殿下不会用。”
“但殿下偏偏用了,所以我猜测,殿下才是用了空城之计,因为军旗,并不在营帐。退一步来讲,若军旗真的没有在殿下身边,以殿下大营的防守程度,我确定,我可以先王爷一步,端了王爷的大营,找到军旗,因为……”白君倾扫了一眼那些所谓的飞虎营精锐,“骄兵必败!”
“你就不怕,你的兵撑不过两个时辰,被本王先找到了军旗?”君修寒正说着,突然眼睛一亮,“你的军旗,也藏在了身上!”
“王爷真会说笑,那么重要的东西,如何能放在身上,万一……”白君倾耸了耸肩,笑的格外的讽刺,“万一我被俘了,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君修寒脸色铁青,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对于白君倾的讽刺,他竟然无力反驳,许久许久,才缓缓开口问道,“本王的人,已经将白世子的箱子都翻找过了,倒是不知,白世子又有何高明的手段,将军旗,藏在了何处?”
“不知殿下可曾听过一句话?”
“白世子说的,是哪一句?”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君修寒皱眉思虑着白君倾这句话,突然仰起头看向中军帐的帐顶,那里飘扬着两面旗帜,一面是王字旗,一面本应是京畿营的军旗,但是此刻,却被换成了这次赌局的指挥军旗!
君修寒瞪着那面军旗,只觉得一口血涌上心头,紧紧地闭着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目光,似乎要将军旗点燃!谁能想到,被藏着掖着的军旗,竟是会被白君倾这样招摇的摆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这样明目张胆的,直接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殿下,眼见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人的双眼,都是有视觉误区的,下意识的以为,会影响眼睛的判断力,而错误的源头,往往都是我以为。”
白君倾这句话刚一说完,只见君修寒紧紧地握住双手,噗的从口中喷出一口终于忍不住的鲜血,随后目光愤恨的怒视着白君倾,整个人直直的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远处观望的君慕白,一袭红衣似火,看到倒下去的君修寒,哼笑一声,“本王这小侄儿,遇到小白狐,的确是有的他受的。”
沉央对白君倾的训练手法,的确很是佩服,那样一群散兵,竟是被白君倾在一个月的时间内,训练的战胜了飞虎营!
“属下有一事不明,还请王爷明示。”
“说来听听。”
“王爷,若世子爷在混入齐王殿下的大营中,被发现了,岂不是所有计谋,都没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