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当知,本王若真想要他的命,他早已经死了百八十回了!”
“这是我欠他秋家的,王爷,我一路走到今日,从未欠过任何人什么,唯独,欠了秋家的命,即便秋芝陆已经不在了,但是这命,还是要换的。”若是没有秋芝陆,她早已经葬身那无尽的食人沙海,哪里还会有鼎盛的天道宗,哪里还会有诡医慕容攸宁,她今生,又怎会遇到君慕白!
君慕白看着白君倾好一会,才慢慢的转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格外的凝重,“你欠下的,为夫替你还。”
“好,从此,我便欠着夫君的。”白君倾没心没肺的笑着,一声夫君,让君慕白无奈的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格外的宠溺!
“小白,本王这一生,只对你没有丝毫办法。”
白小朝靠在白君倾的怀中,白君倾靠在君慕白的怀中,月夜之下,凉风习习,白君倾突然觉得,若此生这般,岁月静好,也是极好的。
她当初欠下秋芝陆的命,如今可以用命来偿还,可她欠了君慕白的情,却是更多,怕是,数也数不清了,只能用此生,来抵这一场情债了!
翌日的长安城,街头巷尾又有了新的议论话题,大理寺又接到了新的案件,妙手公会的会长皇甫云鹤,连同回春堂的李大夫,昨夜惨死在小巷之中。
被吸干了玄气,全身乌黑,整个人如同被灼烧过一般,肌肉干枯,仿佛风干了的人干!若不是身上的衣服,还有彰显身份的物件,完全认不出来,那便是皇甫云鹤和李大夫!
这案件,虽然未经镇抚司办理,但是因为皇甫云鹤的身份,白君倾想不知道都难,何况,昨夜她虽未亲眼所见皇甫云鹤的下场,却也是在现场的。这案件棘手,原本要移交镇抚司的,但是白君倾却是拒绝了。
因为她今晨一早的早朝,她告了假。
从京畿营安排好一切,才踏入镇抚司,云绯辞便迎面而来,看着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兽。
“我也要去!你这样,简直就是……就是卸磨杀驴!你……”云绯辞靠近白君倾,话题突然一转,“你受伤了!?”
白君倾虽然医术高超,但她毕竟不是神仙,她被皇甫云鹤所伤,经过她昨夜的整治,已经看不出什么了,只是被君慕白那强烈的玄气所伤,却不是一夜便能痊愈的。
“损了些玄气罢了。”
“妙手公会的皇甫云鹤昨夜死了,你听说没?”云绯辞上下打量着白君倾,围着白君倾转了一圈,“你这伤,也是昨夜受的吧?那皇甫云鹤,不会是你杀的吧?”
云绯辞说着话,自顾自的却摇了摇头,“不,不对,我知道那皇甫老头子,就他那点本事,即便是伤了你,以你的医术,昨夜就会痊愈的,他还没有那个本事,把你伤的这么重。”
白君倾看着云绯辞,她虽然没有正经的收云绯辞为徒,但是对于云绯辞,还是教了他很多,云绯辞虽然是个采花贼,但是自从死皮白赖的住进这镇抚司,便似乎忘记了他采花贼的身份,跟着她验尸,办案,还跟着她学医术,被她压榨炼丹药。
他的确很有医者的天赋,很多很难理解的医术,她只说一遍他就能听明白,并且能举一反三,医术进步极快,现在竟是已经能从她的气息,和走路的步伐上,看出她受了伤。这已经不仅仅是医术上的提高,一起提高的,还有他从办案中学到的观察力与分析能力。
最重要的是,很多天道宗不传于世的医术,他竟然也略微知晓。这让白君倾不知一次好奇,这个采花贼,到底和天道宗有着怎么样的关系?
“你要去哪?”白君倾重新将话题拉了回来。
“去姑苏啊!还能去哪!师傅,我为你验了那么多尸,炼了那么多丹,你现在去姑苏,可不能就这么把我抛弃在这!”
“我去姑苏,是去外祖家探望,你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