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便是连庄家都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这姑娘摇骰子怕是个高手,听骰子,怕是就差了点。
“姑娘,这一次你……”
庄家一边说话,一边打开了骰盅,话音刹那间便消失在嘴边,这……这还真的就是,三个六点朝上,十八点大!
庄家自己摇的骰子,虽然说是随手摇的,但是心中却是有数的,他明明摇的是……庄家看向白君倾的目光,顿时就变了,这姑娘,不仅仅有一手好赌术,还有一手好千术!
竟然在无声无息,甚至根本没有碰触赌桌的情况下,改变了他骰子的点数!这样绝妙的千术与点数,当今世上,怕是无人能及!便是连他大家掌柜的,都不能匹及。
慕容泽礼仿佛见鬼了一样看着那骰盅,他明明听见的,不是三个六,这怎么变成了三个六!
“慕容二公子,你又输了。”
“你!你出老千!这明明不是三个六!”
白君倾笑了笑,“谁人能证明,我出老千,我可是,连赌桌都没有碰一下,若说出老千,慕容二公子怕是才更加有可能吧。”
“慕容二公子,愿赌服输,可别输不起就冤枉了人家姑娘。”
“可不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人家姑娘连赌桌都没有碰到,怎么可能出老千呢。”
慕容泽礼的脸色涨红,双手都在颤抖,“我不服!我要再跟你赌!”
“既然慕容二公子不甘心,那么……请吧。”
庄家看着慕容泽礼,身为精明的局外人,庄家已经看得明白了,这慕容泽礼,怕是着了人家的道了,赌徒赌徒,对于慕容泽礼这样赌徒,他在赌坊看的多了,越是输,便越想要翻盘。
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慕容泽礼已经堵红眼了,他根本就不是这姑娘的对手。在说这姑娘,庄家再没有一丝不恭敬的举止,他看得出来,慕容泽礼许是得罪了谁,所以这姑娘来这里,根本就是冲着慕容泽礼来的!
庄家继续摇骰子,白君倾与慕容泽礼仍旧是一先一后的猜着点数,只是慕容泽礼,却是一次也没有猜对,而白君倾所猜的点数,总是与他的极其相似。
控点,庄家看着白君倾的眼色,越发的震惊了。而慕容泽礼的欠条越写越多,越写越大。
几番下来,白君倾心中已经到了时候了,慕容泽礼,已经满头大汗,显然,已经被迷了心智。
“慕容二公子还要赌什么?”白君倾扫了一样方才一旁的欠条,“慕容二公子如今已经把所有的铺子庄子都押给了我,还欠下了我五十万两雪花银,倒是不知道慕容二公子,还有什么能拿出来赌的?”
慕容泽礼如同着魔了一样的看着白君倾,他输了,他竟然这一次都没有赢!他输给了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他怎能甘心!一定是这丫头的运气太好了,他一定要赢回来!全部都赢回来!
“我还要赌!还有赌!我还可以写欠条,慕容家家大业大,五十万两根本算不得什么,这一次,我把天道宗押上,你接着和我赌!”
所有人都震惊了,有些和慕容泽礼关系好的,一直在劝他放弃吧,认输吧,可是慕容泽礼哪里还听得进去,他现在满心想着的,都是再来一局,再来一局他一定能赢!就是这样的心态,赌注越压越大,压到现在,他已经一无所有,负债累累了。
“天道宗,呵,慕容二公子这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吗?还是当我无知呢?这天道宗当家的,可是大公子,而不是你二公子,你怕是,还没有那个资格吧?”
“你!既然你不要天道宗,那你开个价吧!你说,你想要什么,才能跟我继续赌下去!”
白君倾微微的眯了眯眼,她等的,就是现在,就是这句话!
“赌命!”
“谁敢在我四海赌坊闹事?赌命?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莫不如先和我赌两把?”
慕容泽礼还没有说话,便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所有人的仿佛被震慑到一样,纷纷给那人让开了一条道路,从外面,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一个男子,那男子长得并不出色,身后跟着几个打手,这人正是这四海赌坊的掌柜,却并不是幕后老板。
“掌柜的,您来了。”
庄家对着那男子恭敬的点了点头,那男子只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径直走到了白君倾面前,仰着头看着白君倾,眼中很是惊艳,没想到,这个据说赌术超群的女子,竟然这般美艳。
“姑娘,就是你要赌命?”
“掌柜的也要赌两把?”
“我四海赌坊开门迎四方客,这慕容二公子,是我四海赌坊的常客,姑娘赢了人家的银子,还想要让人家的命,未免太欺人太甚了些。倒不如给我个面子,我替慕容二公子跟姑娘赌一把,赢了,姑娘就把慕容二公子输给姑娘的,全都还给二公子,如何?”
白君倾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掌柜,显然有些嫌弃,说话也不留情面,“呵,这般的确可以,若掌柜的输了,可也要愿赌服输,留下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