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大鱼！

张恒醒来时，浑身都是麻的，感受不到任何知觉。

天花板是白色的，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难闻味道，尽管早就习惯这种气味，但还是抽了抽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打完喷嚏才发现，哦，原来脑步还是有知觉的。

眼睛往下扫了一圈，居然看不见腿，只看见个肚子，想要移动手脚，发现完全办不到，处于极度虚弱，又无力的一个状态。

他很郁闷。

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的？何时被人盯上？

动手的应该是那个新来的服务生，好家伙，扮得挺逼真。

房间的门响了，有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本子：“张恒是吧？现在我问，你答。”

张恒嗤笑一声。

这一嗤笑才发现，自己的牙没有了，那种感觉，真的难受。年轻轻轻，牙没了，看来以后只能戴假牙才能吃得了饭这样子，够狠！

不过这样的准备，张恒是早就有的。

他清楚自己做的事情是什么性质，也清楚一旦被人抓住是什么下场。

这种事情捅出去，绝对为外界所不容。但他一向隐秘，研究所除他以外，很少有人出去，并且也不敢曝光出去，毕竟这种事大家都参与了。

又有谁敢捅出去呢？

张恒现在反而好奇到底是谁把这件事捅出去了。

对方的身份又是什么？

负责审问的是个男的，面无表情，看着三十几岁，双眸泛着冷意。张恒在观察他，他冷冷看着张恒，就像看着一件没有生命力的物体。

这让张恒一颗心直直往下沉。

“除了X研究所之外，还有哪几个？”对方询问。

张恒闭上眼睛，懒得说话。他的态度很明确，大不了一死，开口是不会开口的。

张恒这个态度，让那名男子有些不耐烦，不过，他笑了几声，随后，点燃一根香。这香闻着很舒服，张恒心道不妙，这味道含有化学成分，估计是什么致幻药。

不过致幻药只对意志不坚定的人有用……

张恒咬紧牙关，虽然没有牙齿，却一点都不妨碍他用牙齿被敲碎还没结痂的疼痛刺激自己。但没用，对方对张恒坚毅的举动并不放在眼里。

他又点燃了几根香，并且戴上防毒面具。

无耻至极！

张恒内心破口大骂，却有些无可奈何之意。他开始剧烈挣扎，不料，越挣扎越是疼，渐渐的，他睁开了眼眸，发现坐在他面前戴着防毒面具的男子，眼睛里是笑意。

“还没死心吗？”他说，“你的手脚早就被砍断了，你之所以没察觉到，是因为给你的麻醉药一直维持着效果，一旦药效过去，马上你就会疼得昏过去再醒过来。”

“你越是挣扎，药效就会越明显。”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配合我们的工作，否则，你只会在人间承受地狱的折磨。”

地狱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