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国公府韩靖越哑然失笑,他是好人?他算哪门子的好人!满朝的文武大臣表面上恭维他,背地里哪一个不忌惮他?死在他手上的人都能把峡谷填平了,那些被他抄家的人哪一个对他不是恨之入骨?
那个凶丫头却觉得他是好人,哈哈,还是天真的孩子呀!表面上张牙舞爪,内里却是个纯真善良的小姑娘,对人还一点防备都没有。
这样可不行,韩靖越觉得他还是得多看顾着点,别让凶丫头被人欺负死了,好歹也不辜负她信任他一回。
哈哈,他是好人!
韩靖越觉得这种感觉新鲜极了,以致于早晨醒来嘴角还是翘着的,喊来严黑,“把这些田庄铺子都卖了,悄悄的,神不知鬼不觉地易主。”
严黑一惊,“主子,您缺银子用了?”不能呀,主子的私库他是知道的,主子缺什么也不会缺了银子。
韩靖越扫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凶丫头的。”
“凶丫头?”严黑猛地叫了起来,“主子您------”
他本想说主子您和凶丫头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好的交情,被韩靖越一个眼神扫过去,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没声了。
“你有意见?”
严黑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他哪敢呀!“主子,属下立刻去给您办,保证神不知鬼不觉。”他讨好地笑着。
韩靖越嗯了一声便让他下去了。
第二天清晨醒来,金九音想起昨晚的事还觉得像做梦,她一直觉得棘手的田庄铺子就这么解决了?果然看人不能光看表面,韩靖越瞧着清高目下无尘,很容易让人觉得他高傲不可接近,其实呢,却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啊啊啊,幸亏她借匕首给他了,要不然哪有后来的好事?所以说帮人等于帮己,送人玫瑰手有余香。
金九音托着脸,已经在憧憬能收到多少银子了。
就在这时,侯夫人身边的香兰过来了,“音小姐,宫里来人接您进宫,奴婢伺候您梳洗换衣。”
“接我进宫?谁呀?”金九音意外极了。
香兰道:“是咱家娘娘想见见您,来的是娘娘身边的慧心姑姑。”
金九音就更加意外了,庆宁侯府这一代十来个女孩子,她只是其中的一个,还是在外头长大的,娘娘为什么要见她呢?她可没自大到觉得娘娘对她另眼相看。
她刚回府的时候为什么不见?反倒在这个当口要见她,是几个意思?
金九音瞬间便想到了许多。
香兰见她没动,不敢催促,可宫里的人还等着呢,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音小姐,宫人还等着呢,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金九音眼神闪了一下,站起来,“行吧。”
重新换了身衣裳,重新梳了头发,金九音仪态万千地出了衡芜院。
“姑娘!”沉鱼和桃花一脸担忧的追了出来。
初次进宫,还不知道是吉是凶,金九音自然是不会带丫鬟,“在家安心等着,跟着二婶进宫,见得又是自家亲姑姑,能有什么事?”
江氏已经换好进宫的衣裳在和慧心姑姑说话,态度十分客气,说的话题也是围绕着娘娘。没说多久,金九音就到了,江氏笑着招手,“音姐儿,这是娘娘身边的慧心姑姑,娘娘想你了,使人接你进宫去呢。”
金九音嘴角微翘,脊梁挺直,徐徐走来,微微福身,“慧心姑姑。”仪态端庄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