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靖越没想到他小媳妇生起气来这般严重,不吵不闹,就拿着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看着你。比上次她大发脾气还要吓人。
而且她说到做到,说了不让他上床就不让他上床,白生生的小脚一下子就把他给踹下来了。
韩靖越讪讪的,有生之前他哪里经历过这个?才开了窍的那点技能哪够哄媳妇的?一时间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虽觉得面子上下不来,但更多的还是心虚。自己的媳妇不宠着让着,难不成还能打一顿不成?他才舍不得呢?
不让上床那就去外院睡吧,等明儿小媳妇气消了一些他再过来继续赔礼道歉。可到了外院,明明床很大,被很暖,韩靖越却怎么也睡不着。
翻过来,翻过去,一点睡意都没有,满脑子都是小媳妇会不会悄悄垂泪,怎么都放心不下。
韩靖越又回了后院,自个搬了张软塌放在大床对面,在软塌上睡了一夜。
黑暗中金九音翻了个白眼,哼,爱睡就睡,我才不会心软呢。
第二天一早,金九音醒来韩靖越已经去衙门了,他睡觉的那张软塌也早放回原来的位置,她嘴角抽了一下,正常洗漱用饭请安,之后就拿出布料戳了一阵手指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屋里伺候的秋露纠结地看着主子手里捏着的针再一次戳在自个手指头上,真想把布料夺过来,少夫人您歇着吧,奴婢帮您做。
做个衣裳就这么难吗?半个多月过去了,少夫人连个正身都没缝好,一条边已经拆了八回了,再拆布料都没法用了。
少夫人,求求您了,咱别糟蹋布料了成吗?一匹百把两银子呢。求您出去赏赏花看看景吧!
奈何金九音听不到秋露的心声,她正想事情呢。
所谓的艳词诗句她仔细打听了,内容非常非常含蓄,要不是在长公主府上那几个人说写的是她,她压根就不会往自己身上想。她反复看了,也就有个音字能和她的名字搭上边,太含蓄了,跟现代的暧昧热搜没法比。
可外头却都说那艳词描写的女人是她,还替韩靖越惋惜,这样漂亮的女人就算娶回家怕也不安于室,暗戳戳的笑话他可能会戴有颜色的帽子。
要说这背后没人主导那是不可能的?
是谁呢?她最近挺乖的,也没得罪谁呀?京里不就一个廉郡王脑子有病能干出这事吗?她现在带着他挣钱,他讨好她还来不及呢,不可能会坑她!
而且廉郡王那人有病归有病,他要整谁一般都光明正大的来,还鲜有拿女子名节做文章的。她这事一瞧就是后宅妇人的手段,可她也没得罪哪位夫人或小姐呀!
金九音怎么都想不通到底是谁在整她,索性不想,转而思索怎么破解眼前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