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封随手转了五百,拿走了笔洗。
怎么回事?
老板一愣,这价都不砍的?
这人傻的吧!这笔洗又不值钱,是他从乡下随手收的,按理来说,别说五百,就是一百都不太值,就是一个普通的石头笔洗。
正纳闷间,杨封又拿起一块非常普通的玉石,问,“这玉呢?”
老板这回放机灵了,“一万!”
“五千,卖就卖,不卖拉倒!”杨封干脆利落。
原来会砍价啊!老板有些失望,不过有心头暗喜,五千还是赚了,这玉别说五千,能值一千就不错了。
他看杨封的眼神已经变成了看冤大头的眼神,点点头,杨封又利落地转了钱。
他正想继续跟杨封推荐,杨封转头又走到了旁边的摊子,那家摊子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眼明心亮,杨封一问价,他就报个高出实际价格好几倍的价,杨封全都买账。
没一会儿,杨封手里竟然提了个袋子,袋子里权势他从各个摊位买来的古董。
他没逛一个摊位,或者店面,都会买就见古董,而且价格都偏高,消息穿的飞快,很快整条街的店家老板都知道古玩街来了一个傻子,到处收古董,还看不准价格。
王录在街角弄了个小摊位,说是卖古董,但是他心里清楚,自己这个摊位上百分之八九十都是假货,还有剩下几样真货,都是他从自己老家随意收来的物件儿,都不值钱。
这个月他没有开过一次张。
没办法,虽然没眼力买赝品的人也不少,但是别人家的赝品好歹像个样子,但唯独自己家,就连赝品都假的没眼看,傻子都能一眼看出来东西有问题。
这都是因为王录没钱进货闹的,只能自己动手,将一下家里不值钱又像古董的东西做老做旧,拿过来卖钱。
前面几个月还有几个傻子真在他这里买过一两件赝品,不过他总共也就赚了几千块钱,而且其中有个不服气的,到处跟人宣传自己这里去拿时假货,所以现在也没人来买他摊位上的东西了。
想到家里上有老下有老,老婆已经为了他赚不到钱家里揭不开锅跟他闹了好几次离婚,王录就一阵头疼。
他是打算着,现在月底了,要是这个月一样东西都卖不出去,那就去给人打工算了。
虽然他曾立志打工是不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打工。
而且就算打工,要拿到工资也得最起码等一个月。
但是他已经无路可走。
正在愁眉不展唉声叹气之时,旁边摊位的兄弟兴冲冲地通知他,“快快快,王录,那个傻子来了?你不是正想赚钱吗?快把你带的所有东西都拿出来卖钱。”
王录一愣,“哪个傻子?”
“还能有哪个?就是那个从街头买到街尾,每一家都不落空,已经花了上百万的那个老哥。”
啊?
王录还是不明白,但是旁边大哥已经来不及解释了,因为傻子杨封来了,他在众人的殷切期盼下,身后跟了一大片人,手里的袋子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大大的手推车,缓缓地推向摊位。
“这个花瓶怎么卖?”杨封问面前激动的脸色通红的老板。
老板眼珠子转来转去,大喊,“十五万!”
狮子大开口啊!杨封一眼看出,这花瓶是赝品,别说十五万,根本不值钱,最多也十几块的制作费嫁做旧成本。
但是他面上一点不露讽刺或者怀疑之色,淡定砍价,“六万!卖就卖,不卖拉倒!”
“卖卖卖!”老板一听,一点都不带犹豫的,他已经得到消息了,杨封就砍一次价,只要老板答应了,立刻就会付钱。
先前有老板抖机灵,杨封砍价之后,居然还要再讲价,杨封扭头就走,所以他可不敢冒险。
六万啊,够他几个月的赚头了,而且主要这花瓶真的不值钱。
付钱拿到花瓶,杨封又看了看,一副没有看中的样子,扭头走到了王录的摊位前。
王录懵逼了一阵,回过神,整个人激动得脸都红了。
“我我我,我这摊位上的东西,都是真品,都很值钱,绝对是真的。”不待杨封开口他就迫不及待地此地无银三百两道。
杨封皱起眉头瞟了他一眼,视线在摊位上的古董上赚了赚去。
“这就是全部了?”杨封难得问了一句。
王录一愣,随即回神,“对对对!你有什么看中的?”
他紧张不已地看着杨封,心里打鼓,就见杨封蹲了下来,拿起一块木头疙瘩!
说是木头疙瘩,其实拿在手里,却跟石头差不多重。
杨封此时的心里一片惊涛骇浪,因为他在这块木头疙瘩是那个,感受到了当初和悟道石一样奇怪的感觉。
“这个,怎么卖?”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