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居然穿越了。
郁有鱼忽然明白了这些人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称自己为皇帝,就因为自己没有被摔死!郁有鱼惊恐得汗流侠背,连忙猴急澄清,“你们弄错啦,我不是皇帝,我只是个学生,12级会计三班郁有鱼,挂过两次科,腐门逗比一枚……”
然而并没等他把话说完,舒晋从兜里的小药瓶内取出一只沾有蒙汗药的毒针,弹指一瞬飞射出去,直扎进有鱼的颈项,有鱼当场昏迷。
尉矢惊诧的看着舒晋,“你想干什么。”
舒晋有条不紊的收好自己的小药瓶,整了整衣冠后淡漠的转身离开,“不该说的话要是说了,事情就麻烦,我去买药了,你自己看着办。”
见郁有鱼晕倒,人群再次骚动起来。尉矢见状跑上了祭台,故作样子给郁有鱼拔脉,细瞅他模样觉得还长得不赖,只是这副憨然懵蠢的面相,怎么看都不是做皇帝的料。
“大家安静,这位……”尉矢不知怎么称呼有鱼是好,反正自己不信邪,咽了口气大声宣告,“这位壮士受惊过度晕过去了,睡一觉便好,他也许还不知道自己是帝皇星,受不起大伙的跪拜大礼,在刑帝没有降服之前,这位壮……壮士还算不得是皇上,这样吧,我们先拥他为汝县县长,待他带领我们铲除刑帝后,我们再拥护他做皇上,大家认为如何?”
壮士……其实有鱼长得还是挺“小家碧玉”,身高一米七三,体型偏瘦。
大祭司认同的点点头,“嗯,现在宣帝确实不合理,树大招风,免得他遭到攻击,刚才他说他姓郁,我们唤他做郁县长吧。”
群众们纷纷叫好:“好,郁县长,郁县长……”
尉矢转向大祭司道:“大师,蓬莱山上我有一间空阁可供郁县长暂住,可让我带郁县长去休息?”
尉矢算得上是起义军里的小队长,说话也有些份量,大祭司允了他的建议,“你的为人我信得过,好生照看郁县长。”
“是。”
大祭司由衷的叹了口气,小声的问道:“哎,这刑兵杀来,我们手无寸铁如何应付得了?”
“大师莫慌,”尉矢把有鱼驮在肩上,自信满满的勾起嘴角,“有这幌子在,定能一呼百应,胜算多了三成。”
大祭司显然对尉矢轻佻的态度很不满意,皱起眉头,“他可是真主,不是幌子。”
尉矢看大祭司呆萌的样子,忍俊不禁,他眼里大祭司也只是个思想刻板、爱装神弄鬼的市井老痞,但是能笼络人心,管他是故弄玄虚,还是装疯卖傻,奏效就行。尉矢凑近大祭司,“老鬼,你以为我真相信什么北宸帝星呀?那不过是你一套说辞,不过你演得跟真的似的,有两把刷子。”
大祭司神情更严肃了几分:“你这臭小子,老子吃过的盐巴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我阅人无数,此人眉宇间透露儒善,若是当了皇帝,定是万民之福。”
尉矢奉承的笑了笑:“是是是,大师说得有理,你给大伙吩咐一下事宜,我先带他回去了。”
大祭司转向群众宣告:“还请乡亲们奔走相告,上苍降我真主,势必灭刑……”
——
晚上蓬莱山。
不知是不是蒙汗药的浓度过大,郁有鱼睡得死气沉沉,而屋内相对而坐的两个人也死气沉沉,静悄得能清晰听到有鱼的憨吸声。在这本该和谐的晚宴时光里,尉矢再熬不过这种不和谐的氛围,挤出一张惨白的笑脸,讨好的往舒晋的碗里夹了一块鸡肉。“为什么不说话,不吃就凉了。”
舒晋始微微抬了头,一口质问的冷漠语气:“我让你把他抬回来了么?”
尉矢无奈的咬着筷子根,“你不是让我看着办的么。”
舒晋忍无可忍的一掌桌面,然后指着床榻上的有鱼,“我让你把他抬到我床上了吗!”
尉矢挠挠头,“这个我有……有想过,我是怕,”尉矢低头抿了抿嘴,“怕把他抬到我床上,你会更生气。”
舒晋:“……”
尉矢连忙解释:“没关系,今晚你可以睡我床上。”
舒晋:#…
郁有鱼再也矜持不下去,闻着香喷喷的菜肴,饿着的肚子咕噜直叫,难以抗拒的弱弱坐起身子。一时辰前他便醒了,饶有心机的装睡窃听屋里人的对话,现自己躺在床上,可知那两人并没有恶意。
有鱼看着桌上的菜肴,咽下了口水,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饿了。”
舒晋闻声,下意识的用手遮住了半边脸,起身走去一旁拿起面具戴在脸上。
“请,”尉矢给有鱼斟了一杯酒,知道他心里有所忌惮,所以笑脸示好,“你是怎么从天上掉下来?”
有鱼松了口紧张的气儿,学尉矢的模样坐在饭桌前,违和的喝了一点儿酒,“我不知道,我被……被抛上天后就掉下来了,我怎么会在这?”
“你晕倒了,是我把你背来的,哎?什么东西能把你抛到天上。”
俨然自己怎么形容都无能解释了,有鱼敞开双臂比划:“我被一只这么大的鸟叼上天,然后就被扔了下来,你们误会我了,我真不是什么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