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鱼微笑着给封淡淼斟了一酒,“将军请,以后有什么需求只管唤我。”
“噢?”封淡淼接过酒杯一口喝完,看有鱼所有的心事都显在脸上,觉得有点蠢。“你那天不是说为他(舒晋)马首是瞻吗?你偷偷摸摸来贿赂我,不怕他毒死你?”
有鱼一时张口结舌,自己分明什么都没说,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是来贿赂的。有鱼牵强的笑着,“将军真会说笑,阿晋跟你不一样,他是威胁我的,可我们是朋友嘛,承诺好的你落难时我照顾你,我落难了你也会照顾我。”
“刑兵来了多少万?”封淡淼听出有鱼话中有话,一边吃肉一边问。
有鱼竖起大拇指,“将军英明,都能猜到皇帝派了兵,这会子事情闹大了,话说来了整整三万兵马,三万呀!”有鱼紧张得语无伦次,四肢都在发抖,“指名道姓要来抓我,汝县到现在才五千兵,将军你知道我是被逼的,其实我有一颗爱刑的心,我在你面前宣誓,我非常非常渴望成为刑国军队的一员,愿为刑皇的江山贡献我绵薄之力!”
“是么?”封淡淼被有鱼的孩子气给逗乐了,矜持着不笑,“你那天还说不想打仗来的。”
“我归刑之心天地可鉴,”有鱼撕开自己的上衣,胸膛上歪歪曲曲的写了一个“刑”字。
封淡淼汗颜,吃肉的动作停下,一口肉渣混着酒水经不住的喷到有鱼的胸膛上,捧腹大笑起来。
有鱼蹙起了眉,尴尬地整理好衣裳,早该想到他会笑话自己的平平胸肌。“知道你们欣赏那种阳刚大老爷们……”
“没,我笑的是你写得字真丑。”
“……”
有鱼从怀里取出小药瓶。“这是舒晋给我的解药,你帮看看它是什么做的,我能不能买得到。”
封淡淼用筷子沾了沾药瓶里的液体含在嘴里,啧啧嘴巴后说道:“嗯,上好的蜂蜜。”
有鱼焦急的摇摇头,“我知道是蜂蜜,可蜂蜜里有没有参入其他什么东西是用来给我解毒的?”
封淡淼若有所思,那天有鱼嗑下的哪是什么毒药,明明是一颗泥丸。一个天命所归的真主幌子于一支义军的重要性非同小可,容易理解尉矢为什么要胁迫他,看他想方设法的逃走,换作自己也会给他嗑毒。封淡淼故作垂头丧气的姿态,拍拍有鱼的肩,“兄弟你好自为之,要以蜂蜜化解的毒我也从未听过,快服解药吧,不然毒性发作苦不堪言。”
有鱼赶忙的把蜂蜜一口喝下,这些天他发现自己的皮肤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不知是不是毒药的副作用,我莫名觉得脸皮比从前细致了。”
封淡淼冷哼一口气:天天嗑一瓶上好蜜浆不把你养得跟姑娘似的才怪。“你还是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启程,去哪里?”有鱼纳闷的问道。
封淡淼:“刑兵杀来,你们需要结盟。”
尉矢从外边进来,有鱼吓一跳,不知私探封淡淼他会有什么异议。
不知为何,有鱼看到的尉矢的眼神仿佛透着捉/奸在床的诡异贼乐,他走进牢房夺过封淡淼手里的酒杯,喝尽里面的酒,赞叹道:“这酒可有心,好喝。县长听到消息就跑来投奔大刑怀抱了?”
“没……没有,”掐在两当事人中间,有鱼顿觉得不好说话了。“我是路过,路过而已,你们有事你们聊,我不打扰你们。”
说罢,有鱼慌张的小跑出去。
两人看有鱼走远,同时变得一本正经。封淡淼好奇:“既然晋奴活着,为什么不让他带兵起义,郦皇族一旦复出,必声势大振。”
“他只想在山里种种莲花。鉴于你是刑国的叛徒,想来问问你周常是何许人?”
“是他率领三万兵马来了?”
尉矢点点头。
封淡淼吃饱了翘起二郎腿躺在草床上,洋洋得意的长叹一口气,“哼哼,他是那种就算你拥有五万兵马也打不赢的人。”
尉矢捉急的一锤木桩,震得一摊灰尘落到封淡淼脸上。
“咳咳,你干什么啊你。”封淡淼被呛到了鼻,不爽的坐起身。
尉矢拍屁股走人,“我又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