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璜机过来说道,双方已经分出了胜负,一胜一负,交手恰到好处就可以了,单挑赢了曹诏可以让他明白自己与参赛选手的实力差距有多大,从而更加有好胜心,而输给七人的团体,则是让他们更有信心,以便应对接下来的比赛。
听闻是内厨雪贺亲自下厨,七人也同样变得期待,看样子这雪贺的手艺是真的不错。
“留下来吃了再走吧,离全大陆高级魂师学院大赛开赛还有七天,还有充足的时间准备。”
冥天看了雪璜机一眼,他不是特别在意胜负的人,刚才对他来说只不过是训练指导罢了。
“好,那我吃了再走……”
……
武魂殿
安静的斗罗殿主殿,天使雕塑依旧在殿中央是那副张开手臂向前,宽恕罪人的模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和以前一样的天使雕塑,却觉得它脸上的雕刻特别悲情,像是要泫然欲泣。
同样的表情和气氛也在殿内每个人的脸上,原本长长的千家长桌两旁,有几个座位空着,不像是以前那么热闹了,空空如也,每个人的心里同样变得空荡寂寥失意。
因为原本属于座子上的人再也不会坐在这里,和以前一样七嘴八舌地议事,谈笑之间就能改变天下的局势。
座首上一个老人安静坐着,看起来苍老了许多,眉目之间不再复以前的风貌,须发皆白,他的一边,一个青绿色头发的妇人歉疚地跪在地上,不是跪他,而是跪他身后的两个灵牌,跪的是千家的列祖列宗。
“藻幽有负重托,让袂白、晟钺皆陨,是我的罪过……”
跪着的女人正是千藻幽,她的一边。一个小女孩同样也跟着她跪着,一双眼睛看起来澄澈干净,什么都不懂,不涉世事一样,只是看着那栩栩如生的天使雕塑。
“唉……”
叹息落下,那么重,像是厚重的尘埃,千道流眼里流出两行泪。轻轻抚摸着每一个空缺的座位,像是回忆似的说道:
“从讨伐圣灵以来,千家先后折损朔宁、珑渊、娓音、袂白、晟钺,瑶青、瑶宁……”
“我失爱子、兄弟都不感到痛苦,唯有袂白死去,如断我一臂啊啊啊!!”
千道流看着千袂白的灵牌,放声哭喊道,剩下的千家人都面露悲戚之色。
“哀我袂白,痛我袂白,想当初袂白年纪还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受到他那个变态母亲的折磨,为此没少受苦,从小体弱多病,命途多舛,但也因此屡出奇计,助我武魂殿在大陆立足脚跟,我还没来得及见这个孩子最后一面,他怎么就死了呢!!”
“呜呜呜……”
“兄长,袂白临死之前有一事告诉我,说是务必要杀死天斗大皇子雪璜机,此人胸有大志,腹有良谋,又有圣灵余孽冥天从旁辅佐,若不除去,恐怕必为我千家大患,是武魂殿统一大陆的的最大阻力!”
“天斗大皇子,雪璜机?”
“是他!此次械都识破袂白计策的也是他!此人诡计不逊色袂白,必须除去!”
“此人现在在哪儿?!”
“察命组有暗探来报,他化身雪星亲王身边小厮,跟随雪星亲王和天斗皇家学院战队在星罗城住下,参加将来的全大陆高级魂师学院大赛。”
“星罗城?察命组的消息?”
“嗯,袂白虽死,但他手下的七个察命组的人还在,而且还在执行着他们的卧底计划,其中一个人在此之前给了我消息。”
“可知是谁?”
并不知情的千藻幽却摇了摇头,说道:
“七个察命组的人都是袂白绝对的心腹,他们的身份只有袂白自己一个人知道,此外并不为人所知。”
“虽然袂白身死,但是袂白交给他们的使命还在,他们得不到袂白的消息,便会永远在他们的卧底身份上,并且会以他们自己的方式,为袂白报仇!”
“辛苦他们了,对了,华皎剩下的亲人还有吧。好好善待,此次他们一家也是满门忠烈。”
“明白!兄长,暗杀雪璜机一事,袂白还留下一条遗计说是二十年后可定天斗,掌控天斗帝国。”
“何计?袂白这孩子走一算三,想必他已经早就推演到往后很多年的事了,但就是这样,窥探天机越多,就越会遭受到天妒。”
“请兄长暂且屏退左右,寻疾、比比东冕下留下,此事太过机密,涉及到我武魂殿百年基业。”
“知道了,你们都先出去吧。”
挥了挥手,一些千家子弟就是离去,只剩下比比东和千寻疾,狐疑地看着千藻幽不知道卖什么关子。
“二位,我回来的时候听闻比比东冕下诞下一女,还没祝贺,在此恭喜你们了。”
“哼……”
提到他们的孩子千仞雪,比比东脸色并不好看,那个孩子是千寻疾强奸她的产物,对于她,比比东就像厌恶她父亲一样厌恶。
“看来比比东冕下并不喜欢这个孩子……”
“没有,没有,姑姑,你说笑了……”
一旁的千寻疾连忙搂住比比东说道。
“本来也是,若是我生下了强奸我的人的孩子,我也会讨厌,甚至杀了她。”
并没有理会千寻疾的脸色,千藻幽反而站在比比东这边说道。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