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妖兽能口吐人言，那可是破虚境才能做到的事。

难道，这条黑水玄蛇是破虚境的恐怖存在？

不，应该不是。

只是，它为何能口吐人言？

孟凡目光死死朝黑水玄蛇扫去。

只见那硕大的头颅高高仰起，躯干隐藏在幽深的湖水之中，只有一小节尾部露出。

除了头和尾，整个躯干都没入湖水之中。

湖水虽深，但孟凡作为一个神立境的强者，神识是何等庞大。

当下神识就朝湖水下探去。

当他神识扫视到黑水玄蛇躯干腹部时，孟凡眉头一挑，露出一副了然神色。

除了那些化为人形的妖兽，其他妖兽很少有那种可以隐藏自身的宝贝。

很明显，这条黑水玄蛇没有。

所以孟凡毫无阻碍的就察觉到这条黑水玄蛇的仔细情况。

这条黑水玄蛇，受了伤！

而且是重伤！

因为它腹部有一个巨大的血红色伤口，虽然结痂了，但仍有一丝丝血迹缓缓流露。

“重伤的破虚境黑水玄蛇？”

仰着头，望着那巨大的蛇头，孟凡语气冷冷。

只有这种可能才能解释它为何能口吐人言。

身受重伤，体内元气不足以维持人形，这也是它为何是妖兽身躯能够口吐人言的原因。

孟凡声音轻缓，但那黑水玄蛇还是听到了，灯笼大般血色瞳孔中闪过一抹幽芒。

它身子缓缓降低，朝孟凡那边游动过去，靠近孟凡数十丈方才停下。

“人类，本座说，就此离去，饶你一命！本座哪怕实力倒退，但本座曾是破虚境，你不是本座对手。”

血盆大口开阖间，带着怨怒情绪的声音响彻。

如果不是实力倒退到神立境，且眼前这人类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她早就一口将他给吞了！

可恶的人类，竟然敢觊觎她苦苦栽培多年的宝贝。

“离去？”

孟凡眸子陡然一眯。

黑水玄蛇恐吓的这番话，不仅没有让他感觉到害怕，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修炼不灭神诀和大罗剑经的孟凡，战力远非常人可比，哪怕妖兽同级之中战力超过人类。

可此刻的孟凡敢断定，这黑水玄蛇哪怕曾经达到过破虚境，此时也没有把握对付自己。

不然它不会说出这句话。

眉头轻轻一挑，不理会黑水玄蛇。

孟凡脚掌猛地跺地，身子如同离弦之箭，爆射而出，直朝那湖中小岛飞跃而去。

这可是个好东西，成熟后单凭散发的味道就让他的瓶颈有一丝松动，他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全力爆发的孟凡速度很是恐怖，几乎瞬息之间，孟凡就已经来到了小岛上。

手掌探出，朝黑色果实抓去。

然而，黑水玄蛇速度也不慢，短暂的愣神过后，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刹那之间，黑水玄蛇巨大的头颅就已经出现在孟凡身后。

血盆大口张开，以雷霆之势朝孟凡咬去。

这一咬，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破空之声呼啸而来。

如果这一咬被咬实了，哪怕是神立境巅峰武者，也会被一口咬碎！

黑水玄蛇虽然修为倒退，可肉体却还是破虚境般强悍。

感觉到身后传来杀意，孟凡不敢大意，探出的手掌化拳，蓦然转身，屈膝一跃。

一飞冲天！

嘭！

骨肉相撞，沉闷夯实的声音。

一股无形劲风，以一人一蛇为中心，朝四周轰然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