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请随我来!”
门口的宫女带着玉雪魄和齐远忧来了逐月的房门前。
“姑娘,国师和远忧公主给您送琴来了。”宫女在门外通报。
“进来吧!”
其实这琴交给门口的宫女,甚至派人给送进宫里就可以。但这是任家良嘱托,而且这琴确实有些特别,玉雪魄想亲自见见这琴的主人---逐月。
玉雪魄和齐远忧推门而入。一阵浓郁的香味儿扑面而来。
齐远忧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香熏得也太浓了吧,都刺鼻了。
玉雪魄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确实这香味儿有些过了!
“二位请坐!”
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从后面走了出来,露肩纱裙拖在身后。行走间,朱佩作响。
眉若青山眼如丝,行走间,像踏云而来的仙子,痴了众生的眼眸。玉雪魄眼神往下,才发现她竟然赤着脚,脚踝处带一串玉铃。刚才的声音也是这玉铃发出的。
不知为何,玉雪魄想到了一个人,第一次在国师府见到她时,一袭白衣,在那样寒冷的冬天竟也是薄薄一层,同样是赤脚站在地上。她收回思绪。说:“这是任大大人托我给姑娘带过的琴,已经修好了!”
“有劳国师亲自跑一趟了!”逐月说着欠了欠身。
声音清冷,竟与这天生妩媚的姿态容颜大相径庭。
“姑娘不试试看这琴修的可还满意?”
逐月看向玉雪魄手边放着的琴,不以为然笑了笑,说:“任大人亲自拿去修的琴,逐月千万个放心。”
其实,玉雪魄是还是想看看知道这琴到底有什么奇特,会和自己产生某种共鸣。只是刹那间的巧合,还是真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逐月没有收回目光,再没有看一眼那琴。
“国师和公主亲自跑一趟,我无以为谢,就略备薄酒答谢二位了。”
逐月起身,亲自拿了一壶酒出来。
齐远忧看向玉雪魄,眼睛里有戒备。
玉雪魄回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转向逐月,说:“逐月姑娘真是与众不同,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玉雪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逐月有瞬间的诧异,然后笑了笑说:“国师不愧是京都第一人,就不怕我在这酒里下毒吗?”
“想来我跟逐月姑娘该是初次见面,除非是前世有因,不然姑娘岂会害我这个素未谋面之人呢?”
逐月看着玉雪魄,然后垂眼与桌上的酒杯,莞尔一笑,说:“逐月敬国师一杯!为我们的,相逢!”
齐远忧看着觥筹交错的二人,心里一阵嘀咕。
这算是一见如故吗?可是为什么她总感觉怪怪的。
从逐月的房间出来,齐远忧仍忍不住回头。
“玉姐姐,我怎么感觉你今天跟逐月的谈话好奇怪啊!”
“有吗?哪里奇怪了?”
齐远忧被问住了。她还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奇怪。
“玉姐姐,你不是不喝酒,只喝茶的吗?”
“不是不喝酒,而是看在什么场合。在有些场合,和有些人,适合喝茶,这酒嘛,就看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