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把我儿子怎么样了?你活的不耐烦了吗?敢谋害皇子。”
玉雪魄抬手抓住了赵锦钰的手腕,平静无波地开口,“娘娘在搞清楚状况之后再责罚微臣。”
说完松开她的手,退到了一边。
赵锦钰收回愤怒的眼神,将信将疑地走到床边。
“来人,看看殿下现在什么情况。”
北烨也有些不太敢相信,玉雪魄只是在钰儿跟前说了几句话,安抚了一下,就让他情绪平复,安然入睡了?
门口的太医躬身上前,轮流替北钰尧把了把脉,“回陛下,殿下混乱的气息已经平复,只需安稳地睡这一觉,醒来就没什么大碍了。”
“殿下真得只是睡着了?”
“回娘娘的话,是的。”
赵锦钰看了一眼玉雪魄,没有半点歉意。
“殿下没事,那臣就先告退了。”
“去吧!”
玉雪魄从北钰尧的寝宫出来,在门口遇到了皇后。
“臣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居高临下看了一眼玉雪魄,没有让玉雪魄平身,却在路过她
身边的时候停下来说:“有些人以为攀上高枝就能成为凤凰了,又岂会知道,能活着就是天大的恩赐了,竟还不知检点。这宫里的事儿,又怎能真的瞒过别人的眼睛。小心,好心没好报!”
玉雪魄心里一怔,“多谢娘娘提醒!”
苏天蕴带着宫女进了北钰尧的寝殿,玉雪魄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其实她早该想到,最受宠的贵妃生的儿子,跟自己身边伺候着的
宫女有情,他又怎会没有半点察觉。怎么就那么巧屁偏偏将春草和春
水二人派到了她的身边。如今细细想来,倒不失为一步好棋。杀一个人很容易,但是有更大的用处——放在她身边,又可以将北钰尧和她分开,何乐而不为呢?
给到她身边的丫鬟就是她的人,她的丫鬟和皇子私通,还差点将皇子吓疯,这个罪名,谁来背?
玉雪魄往宫外走,心里思绪万千。从她成为玉雪魄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要成为扑朔迷离的棋盘上,不可或缺的一颗棋子了吧。可这楚河汉界又在何方,将帅又由谁来主宰?她不知道,就是那个所谓的她的父亲,她现在都有些怀疑,他将她置于这一风口浪尖,真的是看重她吗?
“姐姐,买个风车吧!”
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很多风车,眼巴巴地望着玉雪魄。男孩儿穿着旧而干净的衣服,眼神澄净。
玉雪魄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被触动,她想到了她自己的弟弟妹妹。
“好,给我两个吧!”
“姐姐,这个风车站在风里,可以发出像琴音一样好听的声音呢!”
小男孩儿说着将两个风车递到了玉雪魄的手中。
风车,琴音,难道是逐月?
玉雪魄回过神的时候,小男孩儿已经不见了。
一定是逐月!
这是通往皇宫的路,一般老百姓和做买卖的小商贩都不会来这,
因为一旦被抓,就是没有罪名,也会在各种严刑拷打下变成刺杀或者
是其他不可饶恕的罪名。
转眼之间,那个小男孩儿就不见了,玉雪魄又怎么会认为这是一场偶然的邂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