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沧河附近的历川州。”
梁凤彬笑了笑,说:“谁落了把柄在你手里,都得掉块儿肉。”
外面寒风凛冽作响,帐内海蓝莎和蓝凤宜被绑在椅子上,而椅子又被绳索固定在四周的窗户上,无法挪动。
“蓝凤宜,你想想办法,我们怎么逃出去。”
“怎么逃?我的内力还无法将这绳索挣脱,咱们两又谁也动不了。”
“所以才要想办法啊!”
“要不然假装生病?军营来的时候一定会带什么刀啊,针啊什么的,只要拿到一个利器,我们就可以想办法逃脱。”
海蓝莎无力白了蓝凤宜一眼,“你受伤了需要缝合伤口的时候人家才会带那些东西吧,你动都动不了,怎们弄个伤口出来?”
“试一试吧,万一军医来了,说需要给我们松绑才能医治,那些士兵也不得不听啊。”
“现在我们是在北池翼的军营,军医也一定是听北池翼和玉雪魄的话吧?他怎么可能私自做主给我们松绑。”海蓝莎对蓝凤宜的想当然很是无语。
“不是说医者仁心吗?也许他能发发善心,给我们松个绑呢。”
海蓝莎无声翻了个白眼,没有再说话。
“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呀,”蓝凤宜扯着嗓子朝外面大喊。
不一会儿,走进来一个士兵。语气蛮横道:“吼什么?”
“我,我肚子疼,疼,疼的不行了,救,救救我,”蓝凤宜口齿不清地说着,脸色惨白,额头上也渗出了汗。
士兵看了看蓝凤宜的表情,心里生疑,但是看样子又不像是装的。
“你等着,我去通报。”士兵转身出去了。玉雪魄特意交代过,这两个人犯很重要,不能大意。
“喂,蓝凤宜,你是怎么呢做到的?装的还真像。”海蓝莎低声说。
蓝凤宜抬起汗湿的眼眸看了一眼,嘴角扯出一个微笑,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这军医能不能帮到我们,不会一会儿一来就穿帮了吧?”
“不会的。”蓝凤宜含含糊糊地说,声音十分模糊。
海蓝莎看这蓝凤宜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感觉他装的也太逼真了,或者根本不是装的?
“蓝凤宜,你怎么了?不会真的是难受吧?”
“怎么会?我是骗他们的。”这一次说话,蓝凤宜又像一个没事人一样,还对着海蓝莎微笑。
“你可别吓我,咱只是试一下,不行就不逃了,我就不信她玉雪魄敢杀了我们。大不了就这样被关在这里。”
蓝凤宜看着海蓝莎的脸,眼里带着笑。从小到大,在他的眼里,风景只有海蓝莎。发怒生气也好,微笑也罢,从来就没有变过。她去哪儿,他就随她去哪儿。哪怕到达之地,寻找之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目光所及从来没有他的样子。
蓝凤宜喉结上下滚动,咽下去的是满口的血腥味儿。望着海蓝莎的嘴角依旧弯弯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