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人没有要和陈晓闲聊的意思。

“我也是，最近总是睡不好，梦见我过世的亲人，都是因为我，我妹妹才会……”陈晓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眼睛却偷偷盯着女人的表情。

女人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不自然，然后问道：“你妹妹是怎么，怎么……？”

“她早恋，我说了几句狠的，她就跑出去，然后被车……”陈晓想着自己反正是个孤儿，也无所谓了。

“梦里她，她有没有做什么？”女人忽然压低声音道。

“没有，她就一直看着我，我有点害怕。”

“那还好，我，我是一直被我姐姐，被我姐姐……”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低下头露出腼腆和恐惧的表情。

陈晓看她低头，侧面看去，眼睑带着淡淡的青色，看来最近是没有睡好。

两人悄声闲聊，慢慢女人终于打开了自己的心房，也许是压抑了很久，才会对一个陌生人倾诉。

她叫钱瑞盈，今年二十三，姐姐也就是王太太叫钱瑞雪。

两姐妹差了十一岁，钱瑞雪自小要强，各方面都要比钱瑞盈要强，这导致钱瑞盈性格有些软弱。

“姐姐半年前因为一些误会就自杀了，变成了植物人。我很担心，一直留在这里照看她。”钱瑞盈说到这里，忽然表情出现一种不自然，陈晓敏锐的感觉到，她是感觉到羞愧了，“可是半个月前，我忽然梦见姐姐一直拿扫把打我，逼着我离开她家，表情很凶狠，我刚开始没在意，可是，可是，”她的声音变得很低，然后撸起了衣袖，雪白的皮肤上，出现了淡淡红色的长痕，好像被用细长的东西鞭打的。

“你是说，她在梦里打完你之后，你身上出现了鞭痕？”

“嗯，最近越来越严重了，我好好害怕，我家阿姨让我过来看看。”钱瑞盈说完，眼圈一红。

陈晓看着这个表现柔弱的女孩子，不过不了解真实情况，可能所有人都会怜惜她吧。

“她没有和你说什么？”

钱瑞盈落寞的摇摇头。

“钱瑞盈，”前台女人忽然喊道。

“我和你一起进去吧，我也有点害怕？”陈晓忽然提议道。

“啊？”钱瑞盈有些惊讶，面带惊愕。

“说实话，我的钱没带够！”陈晓低下头。

“好吧。”钱瑞盈迟疑了一下，同意道。

陈晓忽然觉得钱瑞盈还是很好说话的，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杨志超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他，不是自己亲眼看见她和王先生的春宫，可能真的以为她是那种好女孩吧。

两人走到门口，前台皱着眉道：“每次只能进一个人。”

“我是她朋友，她有些胆小，我不放心。”陈晓急忙抢在钱瑞盈身前，将袖子中的百元大钞快速压在前台的本子下。

“那好吧，进去之后不要乱搭话。”女人用胳膊肘将本子压住，垂着眼睛道。

“好，肯定不乱搭话。”陈晓点头道。

钱瑞盈也悄悄松了一口气，两人走进七姑如意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