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站着吃早饭时，看到窗口来了人，刚好是李思睿来买早饭。秦艽放下碗筷去打卡盛粥，小心地把一碗满满的八宝粥递给他，让拇指避开碗沿。

食堂师傅阿姨给学生们打粥的时候，拇指在碗沿经常蹭到粥的表面，这个问题秦艽早就发现，但她不好去说，学生们着急上课也不会过于追究这个问题。秦艽每次打饭的时候自己会注意些。

不知道师哥为什么喜欢喝这个粥，其实秦艽，八宝粥她是喝不下去的，太甜了。

李思睿问她：“你累不累呀？”

秦艽摇摇头：“我只卖豆浆，有时候也卖粥，挺轻松的。”

李思睿又问她：“你天天来吗？”

秦艽说：“是呀，偶尔请个假。呃，快没钱吃饭了……”

因为这样不光有钱挣，还能见到想见的人呀。

李思睿：“你能吃多少？”

秦艽信心满满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很多的！”

两个人都笑了。有时候李思睿去有她的窗口买饭，秦艽忙的时候也顾不上和他打招呼，但他每次必喝八宝粥，渐渐秦艽不知怎么也喝起八宝粥来，顺便会给煮粥的叔叔提提意见。

“叔，今天的八宝粥太甜！”

“叔，今天的粥很稀呀。”

“叔，今天的粥你米放多了……”

风筝有风，海豚有海，秦艽什么都没有，又像是什么都有。脸上有笑，眼里有真诚，都说少年时期的心动最持久。一直一直，许久不见，她像是心里有个洞，不停地找东西填满却总也填不满，其间有风吹过还是空空荡荡透气的。

李思睿，我叫你一声你会在洞里爬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