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不是很冷,四周色调有些昏暗,像极了一副带着奶油感的油画。
秦艽和他们聊了一会,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钟明泽说:“哦,难怪上大学时有一次我坐包车回老家,也看到你在那个位置等车。原来我们真是老乡。”
钟明泽:“我也记得那次,但我俩要坐的应该不是同一辆包车,当时离得远,也说不上话。”
秦艽:“我们离得近的时候也没说几句话啊。”
没曾想天空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夹杂着雪花,冷风也阵阵袭来,河中的野鸭子早已逃之夭夭,三人忘记了这是一个风大的城市。
眼看风越来越大,小树被吹得东倒西歪,树身嵌了弓,向下弯,夹杂着“噼啪”的脆断声,砸到地上的雨点子也更圆更大。
见秦艽行走艰难,钟明承把羽绒服披他身上,顺手把羽绒服上的帽子扣上,手扶着她两只胳膊:“我们快去车上吧。”
秦艽有些诧异。可以看出,钟明承也很绅士。
下雨天常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大概是,我带伞的时候不下雨,没带伞的时候下了雨。自己总是淋雨的人,这一点已习惯。
车上,明承开车,秦艽坐在副驾,钟明泽坐在后座。
钟明泽:“还是车上暖和。”
现在钟明承身上只剩一件加厚带绒的的衬衫,和秦艽反差明显,这件羽绒服宽松舒适,哑光灰黑色工装款式,她想把羽绒服还给钟明承。
刚表达出自己意思,钟明承说:“不用了。”
钟明泽也说:“你穿着吧。”接着又补充:“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有次文艺团的例会结束,你和一群人在教学楼门口等人送伞。送伞的终于来了,你发现就算两个人伞也不够用......”
他还记得呢,秦艽苦笑着,她也是个憨憨:“是我。那是晚上10点多了,我就让他们先打伞回去了,剩下我和另一个副组。”
钟明泽笑着继续说:“结果,人家男朋友没两分钟来了,把那个师妹接走了...你还记得接下来...”他笑得花枝乱颤。
听了钟明泽的补刀,秦艽没好气:“我忘了怎么回去的了。”
钟明承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很感兴趣:“你把她送回去了?”
“我根本没有伞好不好,也在避雨。我来帮你回忆一下,你接了个电话,有人想给你送伞,你跟人反复说,不用过来这里还有剩下的伞。然后,你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测了下雨大不大,就踩着高跟鞋跑了出去!”
钟明承惋惜了:“天啊,明泽,你怎么不把你的外套脱下来好歹给你师妹挡挡雨。”
钟明泽嘿嘿一笑:“不怎么认识嘛,当时我要像你这样把她送回去了,你们还会相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