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王经理给她们叫的出租车时,秦艽问师傅有没有垫子。
“有的有的,”师傅很热心地拿出一个黑色的小垫子递给她,赵雨彤见状给秦艽垫到后座上,把她搀扶进去。
感觉比刚才好多了,不至于,一次例假就结束了她的生命吧。
赵雨彤小心问秦艽:“师姐,你真的流产了吗?”
秦艽小声对她说:“没有,策划案的事儿,我把王经理顶撞了。加上心情不畅,又喝了活血化瘀的,所以血流得多了,止不住。”
赵雨彤舒了一口气:“我就说呢,流产还能自己走出公司么?不过,这事钊总知道吗?”
“钊总知道,还有点吓着了。”秦艽有点担心给钊总惹上麻烦,忽悠王经理的事怎么能圆过去呢,本来王经理就想劝退她,戳穿了搞不好就剩开除了。
“这都流了一滩血了,你情绪是有多不顺啊。”赵雨彤看着她苍白的脸:“一个王经理把你折磨成这样了?心力交瘁的感觉?他这么刁钻吗?”
“雨彤,我想这次就算不劝退我也会开除我了。”秦艽看着刚重逢不久的师妹,应该很快就分开了吧。
“师姐,你先别想这个了,还有钊总呢,他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赵雨彤担心地望着她:“你看看你的脸色,你先歇着吧,一会儿就到医院了。”
钊总,还是挺向着她,这次也算给钊总添堵了。一路上车的行驶,透过车窗看外面,偶尔会有背影像李思睿的人,但最后看清那张脸时,可那人不是他。
“不像不成戏,真相不成艺。难过如我,还能不动声色演一场戏。那天我远远抬头看着窗户里两个人的剪影,不就是我盼望的生活。夜色刚好,初雪也刚好,一切刚刚好,只是这样的场景就是不会发生在我和你身上。”
终于到了医院,秦艽扫了挂在座位上的微信:“师傅,这个坐垫我带走了。”
“不用,姑娘,”师傅想推辞,见秦艽已转过账来:“那......好吧。”
医院的妇科,座位上坐了很多即将成为母亲的妇人,年轻的中年的,显怀的不显怀的,旁边站着的多是手拿报告的丈夫,笑着的焦虑的。
秦艽和赵雨彤这么进去,一步一步行动很慢,想不引人注意都困难。那些注视的目光不约而至,透着惋惜甚至同情,没有丈夫陪同,情不自禁让大家联想到些什么,比如流产宫外孕这类。
去洗手间清理了一下,秦艽跟医生说明了缘由,医生仔细看了看她的面色和舌苔,在病历表上边填写着边说:“你这是肝气郁滞,但有些奇怪,先去做个B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