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有香烛纸钱卖吗？”

我回头看了过去，这小姑娘大概有十六七岁，应该是附近高中的学生，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校服，脚上穿着一双帆布鞋。

看得出来小姑娘家庭不富裕，但是身上很干净，不施粉黛的脸上透着红润，长得很可爱。

小姑娘见我打量着她，耳朵顿时红了起来，又有些局促的说道：“这个……这里不卖香烛纸钱了吗？”

“卖啊。”我回过神，笑着应道。

随后整理出纸钱香烛等物：“要几捆纸钱？香烛拿几对？”

“嗯……就拿四捆纸钱，两对香烛吧，那个，香烛拿小的就行了。”小姑娘腼腆的一笑，便递过来一张发皱的二十块钱。

“香烛四块，纸钱十块，找你六块。”我一边念叨着，一边找了零钱给对方。

小姑娘礼貌的道了声谢，接过东西便走出门口。

我想了会，说道：“这里不怎么开门的，要是下次要来买，打门口上的电话就行。”

小姑娘身子一停，回过头，点点头，想了一下，然后向着我挥了挥手。

小鬼在旁看了会道：“她身上……有刚死之人的气味，很多。”

“嗯。”我点点头，我刚才便在想那是什么味道，小鬼居然知道。

那股味道虽然不浓郁，又被小姑娘身上的肥皂气味挡住了部分，但还是让我感觉到有一丝不舒服的。

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

入夜，我回到狗市。

林贵义两兄弟正在打扫柜台，准备关门了。

我便上前跟着帮忙，不经意间，我模糊的看见狗市一间卖小吃的店铺前，一群学生正喧闹着。

是那个小姑娘？

应该是五六个同样是高中生的学生，正对着那小姑娘吼着什么，看起来态度很不好。

我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抹布，便走了过去。

走进了，听到一个男学生说着：“林清，不就是让你喝杯酒嘛，至于吗？还把它倒了。”

“可是……我说了我不喝酒的。”那个小姑娘胀红了脸，为难的说道。

“都快毕业了，有什么不能喝的，你老是不合群，必须喝一杯，就这一杯。”另外一个女学生在旁说了一句，随后抢过对方的杯子，又在里面倒了一杯啤酒。

小姑娘叹了一口气，随后捧着那杯啤酒，咬咬牙说道：“那我……喝了这杯酒，可以走了吗？”

“嗯？怎么？这就想走了？看不起我们吗？”那个男学生一挑眉，突然站起身，走了过来。

小吃铺老板是个四十岁的大叔，这时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走过来，皱眉道：“你们怎么回事？”

“老头！别自找麻烦，滚回去！”那个男学生喝了点酒，胆气上涨，红着脸骂道。

“哎，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老板还没说完，那男学生抄起一旁的酒瓶子，就在他脑袋上开瓢了。

我见此，急忙加快两步，走了过去，一把踹开那个男学生，扶住老板：“没事吧？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