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一个AI是不会有私心的。那么~~

“那么莱陌儿是人罗？”萧少凡问。

染一怔，然后轻笑了起来，“她是人？~~你认为人的定义是什么？AI与真人？~~那你现在又是人了吗？”

萧少凡无话可说。看着染将信抽回去，放入道具栏。

他放柔了嗓音，“其实AI与人，都是生命，在这里大家都是一样的，包括剑灵。”

萧少凡一楞。

若不是染，也许萧少凡已经害死一条人命了？

“只是他们特殊些，他们是罪犯转生的，用效忠主人的方式赎罪。”染笑着说。

萧少凡究竟该相信谁？莱陌儿说，武器只是AI的一种，但是染却说他们是罪犯转生。

这就是人类科技？或者~~狂想？

看萧少凡发愣许久，染起身，拍拍萧少凡的头，没有多说什么就走出房外。

萧少凡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还有放在桌上的剑，萧少凡按着伤口，来到桌边，轻轻抚着剑身。

语言的重要。萧少凡闭上眼睛，“解封。”

一道亮白流光立刻重组成人形，萧少凡凝视着他许久。

“你叫什么名字？”萧少凡问。

“~~零。”他迟疑了一下回答。

“嗯。”萧少凡陷入沉默。

他有名字，并且正站在萧少凡面前跟萧少凡对话，他有自己的意识，也有表情，难道这些都要因为莱陌儿的一句“AI”而否定吗？

萧少凡宁愿相信他是人。

萧少凡相信。

“看不出来你犯过罪呢~~”萧少凡抬头凝视着他漂亮的蓝色眼睛。

零沉默着低头，并没有回答，但是眼神是无悔的清澈。

“我不好追究你的过去。”萧少凡很识相的说，“所以跟我在一起，也不用担心什么有的没的。”

“主上？”他瞠大了眼眸，好像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过似的。

“嗯。”萧少凡漫应着，又再度沉默的瞪着他。也许真的没有人对他说过吧？只当他是个AI。

他很乖顺的沉默，安静地听萧少凡说话。

“我叫萧少凡。”萧少凡说。

他点头。

“我会让你洗刷罪恶的。”萧少凡由衷地对着她露出没有心机的笑。

从现在起，不论身边的伙伴如何背弃他们，萧少凡不会背弃自己的剑，如同他没有选择地被萧少凡选择，然后只能对萧少凡效忠。萧少凡能做的就是以同样的信任回应他。

他有些讶异，带着复杂的眼神凝视着萧少凡，而萧少凡也不懂，为什么要用宣誓般的语气这样说，也许萧少凡只是害怕再像刚开始搞不清楚状况，差点害死零。

他浅浅一笑，将右手放置左肩，单膝下跪，“谨遵吾主之命。”

萧少凡松了一口气，再度看向染离去之后半掩着的房门，心里闪过一丝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