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晓生点点头：“之前御殇提出建议，让你吞噬掉他的力量和那金光少年的力量，你并不愿意。这个方法虽然有点残忍，但不得不承认这是现下最可行的方式。”

萧少凡还是很坚定道：“御殇帮了我很多。”

百晓生对于他坚持的道义之心并不感到意外，所以并没有出声反驳。

萧少凡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这一路走来，发生这么多事情，经历这么多坎坷，从创立金派丐帮到魔神世界，再到自己的身份，对于所发生的的一切，早已超过萧少凡心理承受的能力，他现在之所以还能一步一步提升自己的能力，不过是想在所有的事情了结之时，保护好丐帮兄弟，护住这个世界。

自己费尽心思来到虚空世界，见到百晓生，就是为了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可是实在有太多问题了，以至于到了现在，萧少凡竟不知道自己该问些什么。

百晓生似乎看出他心中的迷茫和纠结，主动问他。

“你到底是想保住这个世界还是想毁掉这个世界？”

萧少凡抬头看向百晓生一字一句道：“保住它。”

是的，萧少凡想保住这个世界，发生了这么多，萧少凡心里大概也清楚，这个世界对于另一个世界的他而言，不过是一个虚幻的世界，金派丐帮是假的，魔神是假的，可能连眼前的这个百晓生也是假的，而自己也终究会回到另一个世界，这里的一切江湖侠义，豪情万丈，自己所做出的一切努力和牺牲都是一场梦。

可在萧少凡心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有些有肉，有情有义的，他们虽然只是自己力量的衍生物，但萧少凡相信他们有自己存在的价值。

百晓生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沉吟片刻才出声：“你不觉得。”他顿下思考片刻又道：“你现在已经陷入一个死循环的地步了吗？”

“你想保住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是你力量的衍生物，但你现在只是这股力量的一部分，你想控制这股力量，想让它永生，但你又不肯去吞噬御殇和那个金光少年的力量，你连自己都没办法完整，怎么去控制这股力量，又怎么保住这个世界呢？”

“萧少凡，这世间从没有什么两全之法。有守护就一定会有牺牲。”

百晓生最后说道。

“有的。”

萧少凡抬起头看他。

“哦？”

百晓生挑着眉看向他。问道：“何法？”

萧少凡耸耸肩很诚实的回答：“我不知道。”

百晓生笑了起来，刚想说些什么又被萧少凡打断。

“所以我来找你。”

百晓生的笑意僵在脸上，看着他默不作声。片刻问道

“所以你想问什么？”

萧少凡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两全的法子。”

百晓生垂了眼睛勾起点笑意摇摇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萧少凡摇摇头道：“前辈。你没说实话。”

百晓生坐在椅子上与他对望，嘴角的笑意不减。

萧少凡也没有退缩看着周围白茫茫一片提出一个要求：“前辈，我能看看虚无之境本来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