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粥完毕,天门雪略一沉吟,便除下牢卒身上的衣衫,穿在自己身上,又将牢卒的头巾也扯下,包在自己头上,由于这连日来天门雪未曾洗过一次脸,面容已是乞丐不如,除了眼白是白的外,其他地方全是深深浅浅的灰斑灰道,任人见了也不会马上认出人来。
天门雪装扮成牢卒后,便提了牢卒留下的油灯,从地道中走出去。地道中门户都是虚掩,天门雪往其他牢房看看却是无人,不知道这些牢房为何空空,先前的镣铐声不知是从何处传来,不及多想,天门雪便毫不费力的走出了地道尽头,拾级而上,头顶是块石板,侧耳倾听,上面并无声息,轻轻托起石板,纵身而跃,上面是一个华亭,四周瞅瞅,并未有人,便朝庭院的角门走去。
刚要到达角门,忽听得身后一人阴恻恻的道:“眼瞎了吗?那是你去的地方?”天门雪一惊回头,只见三个人各挺兵刃,紧盯着自己。
天门雪穿着牢卒服装,头上还将半个头和脸包着,那三人看来也是没有认出人来,只是禁止这牢卒进入那庭院角门。
天门雪一惊之下,便不知说什么了:“我……我……”
一个斜眼的汉子冷冷的道:“我甚么?我看你神情不正,歪枣斜瓜的,想偷偷溜进机枢庭院窥视什么?”
天门雪心中一片乱粥,想宰了这三个家兵,以泄被囚之苦,又怕情况不明,不知是暴露的好,还是冒充牢卒好,便一时没有拿不定主意,眼见三个家兵要来捉拿自己,便拔腿朝斜刺方向跑去。
三个家兵立刻紧追不舍,大喊道:“别跑,你这个奸贼。”
天门雪提气狂奔,片刻间便奔到了一个大院。三个家兵紧追其后,并大喊大叫:“站住,站住!在不站住就放狗咬你了。”
天门雪并不答理,仍是拔足飞奔。突的迎面一人立于大院正中,豹喊一声道:“什么人,擅闯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