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雪渐渐理智下来,他的双手红彤彤的,身边一个大雪堆和一个大雪坑,满身的雪痕让他成为了一个雪人。但什么也没有挖到,那覆盖在木屋上的雪迹太厚,看来这是一次严重的雪崩。
抬头看看峰顶,神仙居上面的山峰足有五百米之高,犹如一座直立的天塔,高耸入云,晶莹剔透。可想而知,一旦雪崩,其下面又有什么人和物能逃脱滚滚雪流的冲击和掩埋,就是不被那雪崩的冲力撞死,也会被厚厚的积雪掩埋致死。
天门雪朝下面瞧瞧,刚才只顾急速赶来探询师父安危,没曾留意路上状况,现在一瞧来路,才发现那雪崩滚下的雪迹已到达望月台上方,下落足有千米之距,而神仙居又处于千米之中间,遭殃的程度当是不问可知。
一无所获,天门雪慢慢从雪坑旁踟蹰两步,眼泪已经流干,他面无表情的痴痴呆望,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师父就这样去世了吗?不!不!不!
师父武功盖世,内力充沛化雨,能使江水发怒,山体燃烧,乌云顿开,原野震颤,一个雪崩怎会奈何师父?
况且,师父善识天象星云,可预吉凶鸿运,虽然不可窥天机之密,但也能度化厄运命劫。师父定能逢凶化吉,过五关斩六将,安稳渡过这雪崩劫难,说不定现在正在某个老朋友的茅屋内饮酒畅谈呢!
天门雪正琢磨师父化险为夷的情景,忽的一声轻哼从左方峰腰传来。
玉笛公子耳聪已达听针落地之境,虽然声音极轻,但也逃不过他的耳朵。
天门雪一个旋蹲,右手一甩,一团雪球如流星般朝声音发出之处袭去。
那山峰之处一声清咤,转过一个鹤发童颜的灰衣老者。天门雪认识,此人正是那惊雷城布衣员外墨如夜。
布衣员外哈哈大笑,满面浩然之气,一个旋身跃至天门雪十丈之外,朗朗沛力道:“小友,我们又见面了。”
天门雪已从长沙六圣老三笑弥陀南生的口中了解到这个布衣员外的老底,表明看是朗朗乾坤的光明使者,实则却是暗藏歹心、吃人不露牙齿的毒蛇,这只老狐狸隐藏之狡猾,也只有沙巴摩那样的浊世独醒的世外高人可以揭穿其伪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