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左助从陈俩背上跳了下来,眼珠子在集市中扫了一圈,“我想,在遇到扶昼和小右之前,我会有一场不错的旅行。你说呢?”
陈俩耸耸肩,“如果不怕死的,跟我来。我要去见一个人。”
于是陈俩和左助就来到泽瑞玛城中最上号的咖啡馆,星瑞玛。
荒漠屠夫正在细细品茗,瞅见陈俩带着一个女人过来,不满地说道:“太阳教廷希望你不要这么招摇,这对大家都好。”
“抓捕我只是他们的职责,真正动手的只有那些被荣誉和金钱蒙蔽的亡命之徒。”
“女士,请坐。我是革命军的军长,雷克顿,希望我的模样不会让您害怕。”鳄鱼绅士地替左助拿开椅子。
左助冷酷一笑:“叫我左助就好了,我正想称赞的就是您凶神恶煞的面庞,这是飞升者的象征,不是么?”
“哈哈哈,我喜欢你的幽默。”雷克顿爽朗地笑道。
他此时并不怨恨他的兄长内瑟斯,只是内瑟斯指掌帝国的军队,而革命军与禁卫军水火不容,这使得这对兄弟暂时不能像亚索永恩这对快乐兄弟那般和好如此。
尽管如此,雷克顿已经完全恢复了理智,他坚信自己的革命反封建是正确的道路,恕瑞玛只有通过武装斗争才能走上资产阶级的道路。
这个时候,他接触到了陈俩……这个枉顾人命的暴徒。
二人一拍集合,于是革命军成为恕瑞玛最为强大的武装力量。
“只是我不知道,今天你叫我来这,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在我看来,禁卫军和太阳教廷的力量正盛,沙海罪徒和强盗军阀割据一方,时机远远没有成熟。”
雷克顿悠闲地对陈俩说。
“呵呵,现在,还没有到度假的时候啊老鳄。”陈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从腰间拿出了两件信物。
一柄镰刀,一把锤子。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社会主义吗?”
“哦?那个疯子说的话你也信?”雷克顿摇摇头,“将土地收为国有,取消帝制,以人民政党专政,你觉得这可能吗?工人和农民,能做什么?”
陈俩摊摊手,“我一开始也不信,但是他说服了我。如果你不信,他叫你现在打开这个锦囊。”
说着,陈俩将一个小袋子递给雷克顿。
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在拆开纸条看到那一行字后,眼神微微颤抖。
旋即一拍桌子,猛然道:“如果这是真的,那还愣着做什么?!”
拍完之后,满座皆静。整个星瑞玛的人都呆呆地望着这个粗蛮的男人。
雷克顿忽然苦笑一下,重重坐回椅子,像是所有气力都被抽走,颓唐地道:“怎么可能嘛,那小子也太狂了,真当自己料事如神,稳操胜算么?”
陈俩此时也只能安慰他:“别急,就算军师在皇城谋划失败,我们三路调兵,据守太阳圆盘,也可以扼住恕瑞玛旧王朝的心脉。”
“唉,当初信了那疯子的鬼话,如今进退两难,帝国视我们心腹大患,想聚拢山头又辜负了千千万万百姓的期待……真是把我往油锅上推啊。”
雷克顿正说着,忽然听到街道外面吵吵嚷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突的一声,星瑞玛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个人兴奋地举着报纸喊道:
“完了!完了!太阳之城被攻破,革命军入主,圣职者反叛,无数的奴隶进入皇宫要活抓天子,沙皇不知所踪……”
“——恕瑞玛,要亡了!”
…
黄泉地府。
无数白衣排成一条条蜿蜒的队伍,既看不到头,也瞧不见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