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当第二人格出现时，他就很神经病，很疯魔很鬼畜，很病态。

但这一次，却不知是被什么东西给刺激到了，极度暴虐，极度狂躁。

鄂斯眯着眼，“你方才，是在同我说话？”

宁宸忽而笑了，一开始还是低低的笑，渐渐的那笑声越来越响亮，似是能震裂这苍穹，他简直是癫狂的。

他笑得花枝乱颤，人却变得更邪了。

“你问我，我是不是在同你说话？你他妈耳朵聋了？”

他咬着牙，唇角裂开一抹极恶的冷笑。随之，他又一副病态的样子，很神经质地说道：“如此，那你那双耳朵，不要也罢。不是么？”

“小子，你……”

这少年太过张狂，鄂斯被他激怒了。然而下一刻，快若闪电，那少年似一道幻影，又似是鬼魅，转瞬出现在鄂斯地身后。

“小子？”

那魔魅的少年压低了嗓子，似冤魂厉鬼自深渊中低语。“你们这些畜牲……五千年前，不还跪舔的很开心么？现在，却叫我小子？这也是像你这种杂碎能叫的？”

噗地一声，那少年的手瞬间自后穿透鄂斯地心脏，他白玉般的指尖被鄂斯地血染红。

他微微偏着脸，清风拂过他银白的丝，他眼角凝着几分冷，神色亦很寒，他嗓音凉进鄂斯的骨子里。

“当年我亲手送你们上天堂，如今亦能送你们下地狱。事先撕毁合约的，是你们这些罪奴。背信叛主，却还接二连三的来惹我？”

他唇角挑起一抹轻狂的冷笑。

他想起半年前在珈蓝星系。

这些罪奴曾血洗珈蓝。

可五千年过去了。

当初的人都差不多死光了，世人已经忘了辉耀为何为辉耀。

这帝国，又到底是谁的帝国。

这一刻，就挺索然无味的。

宁宸冷淡地将手自鄂斯体内抽出，顺带扯出的，还有一颗鲜活的心脏。

鄂斯地脸色瞬间变灰白，宁宸颇感无聊地把玩着这颗猩红的心脏。

他唇角忽而勾出一抹柔媚的笑容。

“原来，背叛者的心，竟也是红的。”

他以为黑了。

以为早就黑透了。

他呵呵一笑，指尖燃起一簇火，将那心脏燃成了灰烬。

同一时间。

登场时王霸之气席卷扩散的鄂斯只活了一章，他身体扑倒在地。

在临死的那一刻，他目中仍然满是不敢置信。

不是因为少年惊人可怖的实力。

而是……

就在临死前，他想起一个人，那是一个古老的禁忌。

只是，那明明是‘她’。

为何变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