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明和苗成青离开了永定府后，直接来到了距离永定府不远的野外的一处聚水阁据点。

那里是曾经流云门安插在这里方便旗下各个堂口行事的地方。

自从流云门门主被陈惜君一刀劈成两半之后，这里就被聚水阁重新接手，作为供应阁内人员休息和补给的地方。

随着两位大掌柜联袂而来，长期蹲守在这处据点的下人们立刻忙碌起来，甚至连原本在这里歇息的一些普通成员都被赶了出去。

一切是为了保证给予两位大掌柜最好的休息环境。

苗成青向张子明打了个招呼就径直钻进房中打坐疗伤。

张子明的伤势是假的，在喷完血之后早就好了。

而且苗成青也已经离开了，所以他此刻也懒得在装，找下人要了一壶酒跑到据点外面的小山坡上自斟自饮起来。

现在已经到了卯时，天色最黑暗的那个阶段已经过去。

坐在小山坡上，张子明看到天边露出了一抹鱼肚白。.

喝了一口桂花酿，张子明回头望了望在灰蒙蒙的天空下，隐约可见的永定府城墙。

那里还有两个他挂念的女孩，可惜他现在的身份是聚水阁李大掌柜，所以于情于理他也不能留在云家，而是要和苗成青一道离开。

不过就像现在的天色一样，压抑的黑暗已经逐渐退去，光明即将绽放在天空，即便现在依旧有些昏暗和阴沉，但也只是黑暗的最后挣扎。

一口将瓶中剩下的桂花酿饮尽，张子明砸了砸嘴。

这酒度数实在太低，与其说它是酒，不如说是一种含有酒精的花香味饮料。

这几天有空的时候，张子明一直在翻阅李守志的记忆。

从这些记忆中，张子明对这个世界又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不得不说，李守志作为聚水阁财字部的大掌柜还是很负责任的。

手握整个聚水阁的钱财进出与监察之权，他对自己的业务可谓是烂熟于心。

大到整个大墨朝的人口分布和经济形势，小到各个府城的核心支柱产业，李守志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在位期间，整个聚水阁的盈利能力以及利润都在逐年上升，而且赏罚相对公平，也大大激发了各层级的工作热情。

总体来说，可以称得上是兢兢业业，把聚水阁管理的井井有条。

不过碍于时代的局限性，李守志也就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毕竟他的眼光再长远，也无法穿越时间的迷雾，发现更加先进的理念和事物。

同时，在李守志的记忆中，张子明终于了解到了有关灵石的秘密。

原来这些灵石真的不是这个世界自然产生的，而是由上界大能赐下的。

而且，每年都仅仅只会赐下那么一点点，根据记忆中的信息，五大势力背后的大能，每年只会赐下五百颗灵石。

而皇室据说每年会有一千颗，但是李守志却是一点也不相信的。

因为朝廷所供养的三阶武者是所有势力中最多的，每年只有一千颗的话就会非常捉襟见肘。

得知了这个消息，张子明有些泄气。

因为按照现在情况，除非他能将六大势力一网打尽，否则想要通过供奉或者其他常规手段获取灵石，想要将能源补充完毕至少要上百年的时间。

至于说去往上界，不是张子明不想，而是他不知道办法。

李守志的记忆中也没有，只是说等他修炼到突破三阶的境界，就会自然而然的知道如何飞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