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徒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没什么好办法，但如果我能接入终结者的控制系统的话，也许有机会…也只是有机会破解它的自毁程序，或至少能延缓它自爆的倒计时。”

苏浩点点头，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那太好了，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如果在人口稠密的市区遭遇到那些终结者的话，一定会误伤很多无辜的人，但既然你觉得有机会破解它的自毁程序，那我的顾虑会少很多。”

学徒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我原以为，在成为契约者后，再善良的人，也会被这个世界慢慢同化成野兽，但现在看来，你是个意外。”

苏浩微微扬起头，看了眼中央后视镜中倒映而出的学徒的笑脸，笑了笑说：“不是迫不得已，谁有愿意滥杀无辜呢？迄今我都相信，随意滥杀无辜的人，一定是一条永远的孤狼。”.

学徒的表情变得异常柔和了起来，露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说道：

“通过刚才的对话，我更确信和你组队，是个正确的选择。”

苏浩也笑了：“为什么？一个不愿滥杀无辜的契约者难道不会拖你的后腿吗？”

学徒摇了摇头，说道：“恰恰相反，我的后背，只能交给一个有良心的队友。你看似心慈手软，但你有你的底线，在我看来，有底线的人，才是值得信任的人。不过作为队友，我还有个老套的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

学徒问道：“在你心中，队友和无辜的陌生人，哪个更重要？”

苏浩毫不犹豫回答道：“当然是队友。”

学徒又追问道：“为什么？”

苏浩认真说道：“队友才是我最后的底线。”

“如果迫不得已，需要杀死一些不该杀的人呢？”

“那就只能迫不得已了。”

学徒见状，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能掂量得清的这一点，看来我没有看错人。但我还要补充一句，不只是队友的命，你也要珍惜自己的生命。至于你的顾虑，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我头有点疼，我先睡会了。”

学徒说完，便靠在座椅靠背上，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显然秒进睡眠状态。

苏浩则驾车，找到最近的汽修厂后，便花了两百美元，更换了前后车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