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可笑。”
沈九溪的目光回到电视机上面,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花园里,厉倾岚与钟离洲面对面坐着。
“然后,你们就分开了?”
“伯母,那时我们吵了一架,她就离开了无极洲,过了好久我才知道,原来她是去了殷都。”
钟离洲眼中满是遗憾,“如果我当初积极的挽留她,也许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吧。”
“小钟,你还是没有明白。”
“伯母,您这是什么意思呢?”
厉倾岚委婉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因为你把溪溪抛弃了,所以她对你已经彻底失望了。”
“可那只是我故意骗钟天阳的。”
“但是溪溪原本就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女孩子,她从小就不在我们身边长大,还吃了很多苦,如果遇到你是一件幸事,那最好,如果不是的话,她只会想要逃避开,你明白吗。”
钟离洲有些激动道,“可是时渊瑾也不能给她安全感,这次溪溪为什么跑这里来,还不是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伯母,他们两个经常吵架。”
厉倾岚无奈摇头,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时渊瑾跟你不同,你们两个是完全不同的人。”
“伯母……”钟离洲轻叹一声,“我知道我伤害过溪溪,所以现在您不会相信我,但是我相信,我以后会做好。”
“小钟,如果真能如你这么说,那当然最好,只是现在,你要尊重溪溪的想法,如果越是紧逼着她,你们的关系只会更加糟糕,连朋友都做不成。”
厉倾岚离开后,钟离洲一个人在原地坐了很久。
他并不难听出来伯母的意思,就是让他不要再打扰溪溪了。
可是,他又怎么甘心。
从公爵府出来,钟离洲便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低调奢华的车子。
他的脚步顿了顿,目光深深的看了那辆车一眼。
“洲主,她叫你过去。”
龚叔走过来,恭敬说道。
他们都清楚,车上的人是谁。
钟离洲漠然地移回目光,打开车门上车。
“我不见,走吧。”
车子缓缓离开了。
停在路边的车子,后座里,一个女人静静的坐着。
“夫人,他不想见您。”
“算了,回去吧。”
—
茶馆。
时渊瑾正和岳父一边喝茶一边下棋。
悠闲又惬意的生活。
“岳父大人,您又输了。”
时渊瑾看着桌上的棋局,稳操胜券的说道。
“没有吧,我这一步还没下呢。”
上官坤亚低头看了看,眯了眯眼,伸手就要将棋子收回来。
“岳父大人,您要是次次这么悔棋的话,我可就不敢跟您玩了。”
“臭小子,姓钟那小子每次都让着我。”
时渊瑾挑眸,“这就是我跟他的不同,我从来都是实事求是,就算我今天故作输给了您,您只是开心一时,是吧?”
“那你就连开心都不给我开心?”
“其实岳父大人您心里还是希望我们彼此坦诚一些。”
上官坤亚看着他轻笑,“你小子倒是会找台阶下,不过呢,做我的女婿可没有这么容易。”
“您尽管放马过来,我接得住。”
时渊瑾余光扫到从门外走进来的江柏,于是放下棋子说道,“岳父我先去趟洗手间,等会回来慢慢陪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