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一样,这三个字,如何理解,得看理解之人如何想了。
当时蝉衣问起,她过了片刻才道的这三个字。倒不是她刻意而为之,只不过是百密不疏的回答。
此刻叫蝉衣曲解了意思,丁香是性情中人,由蝉衣这发自内心真诚的点拨,更让丁香为之感动。大恩在此,满腔情谊在胸中缠绕,一下子道不出更多的话,
蝉衣叹气,又说:“我们做奴婢的却是担心,小姐如此心善,若是有一日遭坏人所欺骗蒙蔽,伤害了小姐,该怎么办呢。若是如此,我倒想小姐不这么善良,也不教那些坏人有可逞的机会。”
“蝉衣姑娘请放心。”丁香望着她,目光真挚又坚决:“若真有那么一日,即使是粉身碎骨,我也会挡在小姐身前,不让她被伤害,护她周全。”
蝉衣拍了拍她的手臂,道:“我们都会如此。”说完又恢复了笑容,规规矩矩地说:“那现在还请丁香姑娘与我一道,去见见夫人。”
丁香对林父点点头,转过来:“劳烦蝉衣姑娘带路了。”便跟着蝉衣一道出去了。
路上蝉衣对丁香说了说卢宴恩的喜好,和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而后又介绍了府上的人口关系,丁香一一点头,将这些记在心上。
“二小姐?”在理清了府中关系后,丁香却有了疑惑,人人都道万小姐万惊鸿,可她来京城这么多时日了,却未曾听人提起过什么万府二小姐。
蝉衣看她一脸不解,便回:“对,是二老爷所出,不过常年都在别院里,鲜少出来走动,说起来,我也才见过几面而已。”
丁香点点头:“原来如此。”
“正是如此。”蝉衣凑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需记住,尽量少与二房中人打交道,特别是那二夫人,娇纵蛮横地很,若她欺负了你,你便告诉夫人,夫人自会保你周全的。”
丁香也是听说过万府的这些人情世故的,当下便点点头,道一声:“知道了,多谢蝉衣提醒。”
两人走至卢宴恩房前,蝉衣对门外丫鬟说明了来意,待丫鬟通报后出来让丁香进去后,蝉衣便抬脚欲离开。
丁香叫住了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墨绿色锦绣荷包,递给蝉衣,说:“昨日小姐特地来飞天客栈,我瞧着似有疲惫之色,便连夜绣了一个荷包,里面塞了一些干花,闻着清香,也有助于睡眠。”
“我此番身无长物,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可以送,只好做了这么个玩意儿,聊表对小姐的感激之情。还请蝉衣替我交给小姐。”
蝉衣听她说完后,便笑着接过了,说:“我会向小姐传达的,若丁香姑娘有什么事,大可来找我。”然后就离开了。
万惊鸿听完蝉衣传达的丁香所述,看着手上拿着的荷包,又放在了桌子上,只说:“知道了。”
抬手欲让蝉衣退下,举到一半,停在半空中,又放了下来,继续看着手上的书,却说:“替我将床头挂的香囊换下来。”
“是,小姐。”蝉衣笑着将桌上的荷包拿起,去换掉了那床头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