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数道身影交错,刘琦脸上带着凝重无比的神色,实在是这眼前之人太过难缠了,本来有家中老祖帮忙,对付那个莽夫还不在话下,可是自从这个年轻人加入之后,情况好像瞬间就改变了。
这年轻人给他的感觉就只有两个字,难缠……
那笼罩在众人身上的诡异青花罩,无时无刻不在抵消着他的攻击,甚至战斗时间越长,对面的人反而是越战越勇,不仅如此的是,那个之前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莽夫,竟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又疯了起来。
哈啊......
哈啊哈啊……!
粗重的喘息声不断从刘琦口中呼出,蛮千钧带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尤其是这个疯子还用上了驭兽宫的密法,那夸张的棒子每一次落下,他都有一种要被敲断全身骨头的感觉。
“孙子,你别跑啊!你刚才不是挺凶吗?来啊!来啊!!!”蛮千钧骂骂咧咧的追着他,手里的裂骨大棒,拼命的往对方的身上招呼。
刘琦心里憋屈却没有丝毫办法,他目光瞥向另外一边,老祖宗正与那年轻人在高空之上缠斗,但是能明显的看得出来,老祖宗正处于下风。
“这怎么可能,老祖宗的实力,竟然会被这个年轻人压制?!!”刘琦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突然他眼前乌光一闪,他连忙收回目光,身影连忙后撤,同时挥动手中兵刃,迎向对方的兵刃。
砰得一声巨响,刘琦的身体猛的一沉,嘴角一撇显得有些急躁,毕竟他现在正被对方死死的压制着,照这样下去,他们刘家很可能就完了……
对于老祖宗的决定,他本不应该多说什么,可是对于艮狂这个年轻人,说实话他还是很有怨言的,对方想要杀人灭口这不要紧,可是他带来的这些人,根本就不是眼前这些人的对手,杀人灭口?谁给你的勇气啊……
心里带着怨念,却又不得不反抗,因为他们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不答应艮狂的要求,那么刘家很可能就成了替罪羊,看老祖宗那卑躬屈膝的模样,便可以遇见刘家可能的未来。
“老不死的别太嚣张,我刘琦也不是泥塑的!!!”刘琦将一肚子的怨气化作愤怒向着上方的蛮千钧倾泻过去,后者不置可否的冷笑一声,高举手中大棒,径直迎了上去。
整个武城可谓是一片狼藉之相,半座城都已经化作了废墟,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黄獟,这家伙听了楼乙的指令,便开始肆无忌惮的破坏起这座大城,那些阻挡它的修士,可谓是被它弄得损失惨重。
泥塑的龙兽在宽阔的街道上肆意奔袭,它们冲撞着两侧的建筑,甚至肆意践踏周围的树木与门廊,天空之上的翼手龙,配合着那些短暂飞行的食人沙蚁,将天空给死死的霸占着,那些修士想要上天,就必须承受它们的集火。
没有了空中优势,在地面想跟黄獟一决雌雄?无疑是自讨没趣,黄獟的咆哮声响彻整个武城,打得刘家修士是叫苦不迭,怨声四起……
在黄獟的肆意破坏之下,城另外一头的徐俊倒是轻松了不少,只是这口水也没少费,他的苦口婆心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反而令对面的人十分愤怒,其中一位书院的同僚更是直言讽刺其迂腐。
然而徐俊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所认定的事情,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模棱两可的妥协,没有是非颠倒的可能,而他也许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何被发配到了绽笔城作为书院的存在。
那是因为他的这种性格,得罪了许多人,确切来说是得罪了很多加盟书院的势力的后人,因为他不愿妥协,导致了那些人很难走后门进来,也很难在他这里作弊,因此被排挤出去了。
而就这么一个有些迂腐的家伙,此刻还妄图劝说这些将他挤出书院的同僚们回头,实在是有些太固执己见了。
战斗的走向远远超出了徐俊的预料,他不想与同僚们同室操戈,可是对方的咄咄逼人,终于让他没有办法不做出反击,于是他第一次使用了自己的武器。
那也是一杆笔,而且这杆笔还大有来头,乃是他当年作为书院优秀子弟所得到的奖赏,这些年来徐俊一直视如珍宝,轻易不会拿出来示人。
然而这不过就是一件法宝级别的笔,甚至不如对面许多人手里握着的,但是徐俊不在乎,他手一抖笔在空中转动,洋洋洒洒书写着什么,当他最后一笔落下之后。
空中却突然多了一首诗,“君不见,西山衔木众鸟多,鹊来燕去自成巢......”
笔意苍劲,金石灵动,诗落而意成,墨迹化作喜鹊飞燕绕空而行,它们张口将嘴中所衔之物丢出,转眼间天上便下起了石木之雨。
巨大的落石足有数丈大小,木头也是数人合抱的巨大原木,它们铺天盖地落下,让那些书院之人猝不及防之下,被弄的灰头土脸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