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苏问他：“那你呢？你什么时候回来历城？”

陆恒远哄道：“一时半会儿不会回去，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乖，听话。”

顾流苏也没再多问，后来是外面的特警进来，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陈建军送她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她终是忍不住问了黄岐珊的情况。

“她……”陈建军的眼神有些沉寂，“我没能把她救回来……”

顾流苏的脚步当即就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他，目光黑漆漆的，似惊愕，又似不可置信。

“她不在了，黄家恐会天翻地覆。”陈建军看向顾流苏，“那是她的心血，如果可以，你回去黄家吧……”

顾流苏刚要说些什么时候，瞧见陈建军那只眼，泛了红，她忽然就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大义与儿女情长面前，他选择了大义，牺牲了感情，但人非草木，他做这些事情，做这些决定的时候，又何尝不煎熬。

陈建军送走了顾流苏，天空忽然响起了惊雷。

黑云层层的卷过来，转瞬就大雨倾盆。

陈建军并未回去，而是独自一人开车到了羊城的一家私人医馆。

医院开的位置很偏僻隐秘。

陈建军把车停好，冒着大雨，携着一身水气走过来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过来开门，佣人看到是他，蹙眉了一下，让开身，让他进来。

陈建军沿着长廊一直走到里面，看到坐在客厅里看书，脸上架着细边圆框眼睛的男人，瞧着斯斯文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