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只是上杉櫂挣钱的工具,没有钱,就要被小花火包养。
他上杉绝不是这种喜欢吃软饭的家伙。
虽说也挺不错的。
教室里几个水手服女高中生坐在一团互相聊天。
“七夕、体育祭过后就放假了,欸,想好这个暑假怎么过吗?”
“还能怎么过,宅在家里学习呗。”
“啊?一个暑假?那也太累了吧,不放松放松也太难过了。”
“唔......话是这么说啦,但我有升学目标的,明年就高三了,不努力一下怎么行。”
“高三好像要分班吧?”
“嗯,听说是按照偏差值来排班。”
“我们不会分开吧?”
“如果你这个暑假不努力,还想着玩儿,就会这样。”
“......”
“那这是没办法了?我不想努力啊。”
“不想努力?哼哼哼~我可以给玲爱酱一个建议——玲爱酱你长得不错,去歌舞伎町那边找个喝醉酒的大叔怎么样?当神侍少女也不错哦!”
“去死!哪有你这么建议的。”
“哈哈(笑着躲开),不是玲爱酱说不想努力的吗?”
“我家又不缺钱!谁要听你这个鬼建议啊!”
“不错不错,我觉得以玲爱酱你的长相和身材,一定在大叔里很受欢迎的。”
“你也去死!”
“哈哈~”
几个水手服的女子高中生嬉笑扭打在一起,云层般柔软的百褶裙不时飞扬而舞。
一般这种情况都会有男生偷看。
早会过后的第二节课课间,上杉櫂刚从羽田老师的办公室里出来,看一眼冗冗阴云的天空。
浸润中庭的霏霏梅雨悠然逸心。
因恰逢夏至青涩的梅子成熟,漫漫长长徘徊几十天的梅雨因此的得名。
要说缺点就是这个湿润的空气,衣服很难晾干。
花丸花火从教室里走出,上杉櫂把他们几个女同学一起拦住。
“我喜欢你。”
小花火的脸蛋很容易充血,所以又红了起来。
她紧紧抱着胸口怀里的国语课本,很不好意思。
“櫂君...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花丸花火几个关系好的女同学都在她身边,惊讶地看着一脸平静的上杉櫂。
订婚了...就能这么开放吗?
这是在走廊上欸,这种别人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才能说出的话,就这么随意的说出口了?
上杉櫂见没什么效果,继续说道:“不好意思各位,我想和花火聊聊。”
几个女孩子离开后,花丸花火两只小皮鞋并立在走廊上,抬头看他。
“櫂君...?”
看出她的疑惑,上杉櫂解释道:“明天七夕,我在练习对你表白。”
花丸花火漂亮的眼眸熠熠闪闪:“可是花火...明明早就答应了櫂君的。”
“答应了什么?”
小花火知道他在使坏,又想起了前天的事,抱紧了书深吸一口气,软软地说:
“坏蛋......”
声音还是那么微小。
花丸花火从前天开始就很喜欢说他是坏蛋。
这当然也是有原因的——待在一起相处久了,也会遇到一些不可避免的事情。
比如说早上去找她,因为有钥匙,所以一打开就不小心看到了她换衣服和内衣的场景。
白白的腿、白白的背、白白的.......
其中的过程...嗯...难以描述。
上杉没想到居然真的会有一天能遇到这种动漫里才有的福利场景。
作为一位正常的高中生不得不说——很nice。
所以他就站着不动,等待小花火反应过来。
见他似乎是在回想,花丸花火涨红了脸,弱气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微小:
“坏蛋......”
然后抱着低头抱书继续前进,与他擦肩而过。
上杉櫂回身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
小花火...讨厌人都讨厌不来,怪不得老是被欺负。
七夕节的前一天,很多男生女生都在私底下和自己的基友闺蜜商量告白的事情。
但这种事情怎么怎么能商量呢?很有可能会被背刺的。
所以...七夕节的晚上,就会出现很多偷偷吃自己做的巧克力的人。
在那个夜晚,明明是可可豆与白糖为主料制作的甜品,明明一颗一颗送进了嘴里,却一点也感受不到甜味。
——————
怀孕过后,花丸太太经常来上杉家一起吃晚饭,顺便与上杉太太聊聊天。
上杉汐架起修长的腿懒惰的靠在沙发上,嘴里吃着棒棒糖看客厅内的电视节目——《相差20岁新婚夫妇的生活》。
上杉纪子和花丸美惠子则坐在一旁一起看电视。
44岁还是单身的男主角花里晴海,比在场两位太太都要大上好几岁。
“櫂君,土豆请给我一下。”
“嗯。”
上杉櫂将削皮洗净的土豆递给忙碌的花丸花火。
不同于她柔弱的性格,他的刀工十分利索。
土豆、胡萝卜、黄瓜迅速成丁成片,玉米粒放在一旁备用。
“今天吃什么?”上杉櫂看着清一色的蔬菜问——这种情况大概率是沙拉。
“土豆泥沙拉。”花丸花火将切好的土豆倒入蒸锅里闷熟。
洗一洗白净的小手,继续忙碌食材。
“明天七夕节,想要礼物吗?”
“櫂君...不用给花火买什么......”花丸花火手脚停顿一下,心想今天的巧克力还没做。
“花火还在生气?”
“生气什么...?”
“我看你换衣服的事。”
花丸花火缤紫色的眼眸紧盯碗里黄色的玉米粒,脸蛋微红。
然后轻声一句:“坏蛋...”
像是讨厌,又像是害羞。
上杉櫂靠近在她的脸旁说:“其实...应该没什么吧?”
毕竟晚上他都能抱着她睡觉了。
清凉的水划过手,碗里嫩绿的黄瓜片在水流中沉浮。
“花火...都被櫂君看光了....”花丸花火吞吞吐吐的咬字,是极其羞赧的声线。
上杉櫂:“身材很好啊,很纤细,很白。”
他一说,花丸花火又想起了当时的情形,小脑袋陷入混乱,说话的弱气声害羞至极:
“櫂、櫂君...讨厌!”
“有这么害羞?小时候又不是没看过。”
“不一样。”
花丸花火尽量回避他凑过来的视线,小脑袋里全是当时他看自己的场景。
“当、当时,櫂君还是哥哥,给花火洗澡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能理解,小时候可以,长大了不行?
这应该只是一个小花火回答自己问题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