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万剑当头,硬生生冲进“逍遥剑阵”里把自己给一拳打出半里地的又是谁?
林逸偷摸看了唐婉一眼,正好迎上了唐婉那人畜无害的微笑,于是这位林大剑仙赶忙又是一声轻咳,站起身来冲着白长平抱拳说道:
“既然事情定下了,我也没什么留下的必要,这就回‘风雪万宝展’去找师门汇合了,白道友再会。”
说罢他又是对着唐婉和她身后的老妪行了一礼,赶忙抬脚走进风雪中了。
白长平看了一眼急匆匆的林逸,有些不解。
这神棍是有什么急事吗?走的如此匆忙。
思量着,白长平又是不自觉的重新坐下,有些出神。
唐婉起身,脱下肩上的雪狐外裘,递给老妪,准备步入内屋。
白长平依旧是无动于衷的在上神。
唐婉见白长平没有离去的意思,正准备继续更衣的手停住了。
她思量再三,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问道:“白公子……还有什么事情吗?”
“嗯?哦,没有啊,我觉得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
白长平抬头看着唐婉,不明所以地回道。
就是这么无意间的一瞥,让得白长平日后每次想起今日的见面都是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此时眼见着唐婉那脱下狐裘后雪白的双肩和一段似藕般精致的上臂,白长平不觉得就看入了迷。
唐婉感受到白长平的目光,低头一瞧。
今日她狐裘下穿的是露肩的刺绣白衣配雪莲长裙,若是有狐裘的遮掩,倒是显得仪表大方,端庄而又不失灵动。
但脱了那狐裘后,这露着香肩和玉臂的装束怎么看怎么多了一丝的妩媚。
反应过来后,唐婉顿时是俏脸一阵绯红。
她身后的老妪重重咳了一声,有些不悦地问道。
“咳!白公子!若是没事还请回府!”
“啊?哦哦哦!”
白长平被老妪一声重咳给唤回了神,眼见着唐婉那略显羞涩的样子,他自己顿时也是满脸的羞红。
这位白公子短短一个时辰之内竟是两次在女人面前出丑。丢尽颜面宛如登徒子的行为,让得白长平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院中的风雪,推开门逃也似的奔出了正统修士的宅院了。
白长平那慌张的样子反而是让唐婉尴尬顿消。
她轻笑一声,玉手微摆,白长平夺门而出忘了关上的院门猛然合上,门闩横插严实。
白长平仓皇间撞倒的太师椅也是从门口飞回八仙桌旁摆好。
而后唐婉便在老妪的服侍下脱去衣衫,缓步走入了浴堂,开始了更衣沐浴。
“臭小子,你可真是丢尽了脸面,什么时候学的这样不要脸了?啊?是不是跟那个林阿胜学的?当着人家的面盯着人家姑娘看,挨揍都是轻的!”
白长平跌跌撞撞冲进自己的府邸,关上门跌坐在屋内,喘着粗气。
这一会他的脸还是红的呢。
也不知道是跑路累的,还是害羞臊的。
黑袍在识海中忍不住的跳脚,不停地训斥着白长平。
黄袍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伙计,想出声制止又有些于心不忍。
他知道黑袍为何如此激动。
当年白落偷看人家姑娘洗澡让人给逮了个正着,竟是不要脸的嫁祸给了黑袍。
那一天,白落的黑袍法身被打的老惨了。
黄袍想都是不愿意去回想那等惨状。
好不容易熬过了白落,跟了白少凡那个完美如天人的掌门,黑袍才算是过上了真正意义上的好日子。
少凡发生悲剧身死道消后,眼瞅着他儿子白长平竟是隐隐有回归他爷爷那等登徒子的趋势,也不怪黑袍现在这么情绪激动了。
“闭嘴!黑袍你闭嘴!我一定是着了那妮子的道了!看她那么喜欢狐裘,不会是什么狐狸成精了吧?”
白长平一脸愤恨,喘着粗气反驳道。
“你特么可拉倒吧!我可跟你说,以后再干这样的事,等我出去第一个抽你,你听见没?”
“我都说了我是中了幻术了,你别叨叨!你不是擅长掌控神识吗?我都被人家下了招你还不知道,你到底行不行!”
眼看着识海内,白长平就是要冲进黑色光团里跟黑袍拼命,黑袍也是一反往日的适可而止,此时在光团里叫嚣着,满脸写着“来呀来呀来呀,爷怕你就是孙贼!”的表情。
黄袍很是犯愁。
哪一代的掌门也不如这一代难带啊!
“掌门息怒,先说说你那把捡了大便宜的短刀吧。”黄袍抛砖引玉,开始转移二人的怒火。
黑袍斜眼看了下黄袍那越来越不友善的目光,悻悻地“呸”了一声,负气一般,转身驾驭着光团飘远了。
他倏忽飘荡着,去找识海深处那一片乌云诉苦去了。
黑袍一直幻想着可以通过那处白落留下的禁忌封印跟白落取得联系,而后狠狠地数落白长平这些年来的不是。
眼看着黑袍率先服软,白长平也是重重地长出一口气,转而跟黄袍讨论那短刀去了。
在他看来,能被黄袍看上的这柄短刀,应该有着大不同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