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一群正统修士,简直就是待宰的羔羊啊!
张重邪笑了笑,对着身边的绿衣老者说道:“看见没,那些不跟咱们一伙的也都不是什么善茬,估计不用咱们出手,剩下的那些散修就能让得这群小屁孩哭爹喊娘了。”
绿衣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对张重邪说道:“可是……老大的意思是等开始动手之后,凡是不加入的散修同样格杀勿论。”
张重邪摊了摊手说道:“我不管这些门门道道的,我只对那些高高在上的吸血虫下手,你们爱咋地咋地。”
被称作吴老的绿衣老者摇了摇头,这张重邪杀心实在是太重了。
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起码作为同伴来讲,只要被这莽夫认可了,还是很好相处的。
就在散修都是一个个眼神不善地打量着正统修士的时候,逍遥剑宗的林逸神情严肃,上前一步引得所有正统修士的注意,而后沉声说道:
“我逍遥剑宗绝不会允许恶意杀人的情况发生,若是诸位无缘无故被追杀,可到我逍遥剑宗的队伍中来,我一人护诸位安全!”
周围的修士一听林逸开口了,都是神色释怀,一脸兴奋地说道:
“对啊,只要咱们摒弃前嫌、互相帮助,一群肮脏的散修怎么可能打得过我们!”
“对,我赤焰帮附议!”
“是啊是啊,比起咱们宗门间的那些恩怨,散修才是真正的敌人!”
官坤也是耷拉着眼皮打了个哈欠,冲着那散修群体说道:“周沛……你们敢动手,我就把你们的手砍掉!”
“呵呵,好大的口气啊!”绿衣老者微微一笑,与张重邪说道。
张重邪看着官坤那一身雪蓝道袍的懒散样子,眼底隐含着隐隐的怒火。
他不能接受被官坤给丢下擂台那等糗事!
问拳就要打个生死,哪有什么跌出擂台的破烂规定!
绿衣老者斜眼瞥了张重邪一眼,轻声说道:“老张,别意气用事,老大让你来的目的是为了应付那些拿剑的,你首先得去把逍遥剑宗的林逸给宰了。”
“我知道,”张重邪冷着眼啐了一口唾沫说道,“等我去把那个叫林逸的头给拧下来,我再去会会这个死鱼眼。”
绿衣老者捋胡子的动作已经成为了习惯了,他就这么捋着,轻轻笑着呢喃自语:“快了快了,这次杀痛快了,可就是咱们黑蝰蛇打响名号的开始。老夫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啊!”
芥子大阵外,少年宗主大手一挥将整个大阵给收入袖中,朗声说道:“诸位同门师兄弟或是至交好友,请携手待在一起,本尊会施展神通将诸位送至后山不同的地方,三日后强制触发令牌带诸位回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听闻北寒神宗宗主的话语,那些同门的正统修士纷纷围在一起,手拉着手严阵以待。
白长平这下可算是知道这芥子大阵的作用了。
若是凭空转移三千余位玄阶到地阶不等的修士,哪怕是天阶大圆满的修为也够呛能行。
但用了芥子大阵后,将这所有人都缩到尘埃大小就不一样了,这可是连一座巨大山岳都是能够迁移搬动的艮土神通,挪移区区三千修士岂不是易如反掌?
正在想着,突然一只玉手就是伸到了白长平的面前。
唐婉脸上微微绯红,也不言语。
但隔着白纱是看不分明的。
白长平愣了一会,面具下的脸腾就红了。
同样,唐婉也看不到白长平的窘迫。
幻术!一定是幻术!
白长平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尽量的清醒些许,同时对这个叫唐婉的女子戒备心更加警惕了几分。
他慢慢伸出自己的手,去牵那只伸来的玉手。
白长平只觉得一阵触电,两只手掌就已经轻轻触碰在了一起。
唐婉的手掌微凉但却不似命符那般坚硬。
柔软的温馨透过触觉传入白长平心湖里,渐生涟漪。
点点涟漪散开,又生朵朵青莲。
一股莫名的情愫淡淡升起。
这股情义白长平只在与苏小青道别的时候隐约地体会过。
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妙。
唐婉的心湖也同样不平静。
于是她轻咳一声,强行稳了稳自己心中的小鹿。
虽说这也是她生平第一次与男子有肌肤之亲,但毕竟是修行之人,心性岂是能被随意动摇的。
二人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手牵着手,等待着北寒神宗少年宗主的下一步动作。
这对在外人看来很是奇特的“主仆”各怀心思。
脸上戴着暗堂丑陋面具的绝世少年认为身边这位“狐媚子”极擅媚术,能乱人心魄,得小心提防着。
身穿白色劲装、戴着白纱斗笠的唐家小姐,感受着白长平与洁白手掌完全不符的掌心老茧,心中思量着这少年究竟是经历了多少洗礼与苦痛,才走到了今天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