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剑修云剑回身,来不及躲闪的时刻,白长平猛地抬起自己的左腿,左手更是势如闪电般从那抬起的左腿脚踝里抽出一把匕首,而后猛地扎进了那剑修大开的胸膛!
“你!”剑修瞪着大眼看着没进自己胸膛的那把匕首,一脸见了鬼的样子!
他不明白白长平为什么要强行收力,那等凛冽的当头一刀若是强行收回去,那少说也要伤到好几处内脏经脉啊!
事实也确实像这剑修想的一样。
此时白长平体内至少因为他收力而断了三条大经脉,脾脏也是受了不轻的伤。
但别忘了,他可是有黑袍提供的黑火修复身体的!
白长平经脉中流动的黑火就像是闻见肉味的饿狼,猛地扑向了他受内伤的地方,眨眼间就是把他断掉的经脉给补上了。
白长平看着剑修瞪得滚圆的大眼,冷酷一笑,左手又是将捅进他胸口的匕首给转了半圈,一个横扯将他胸膛内的心脏彻底捣烂。
那剑修猛吐一口血,被白长平扶着,缓缓倒地。
他死去的脸上满是不甘!
这一切都是发生在一瞬间,等到周沛捏好法诀一口烈火喷出时,白长平已经拔出匕首跳开了。
于是周沛身为地阶金丹客的一招离火神通又是给那剑修的尸体彻底火化了,大火过后只剩了一副烧成焦炭的骨架躺在地上。
惨不忍睹!
那个玄阶初期的练气士人都吓傻了,一身艮土神通跟不要钱似的砸向白长平!
“你!去死!别过来!”
白长平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踩着轻功躲闪。
而反倒是他那个剑修同伴一脸恼火地冲着他喊道:“你他娘的别放了!打不中他不说我还不敢上前……”
话没说完,白长平躲避那练气士的神通的间隙,又是随手甩了几枚插着烈火符的柳叶飞刀刺向那剑修。
仅剩的玄阶剑修不得不咬牙切齿地骂了那练气士几句,回剑应付白长平的暗器了。
周沛脸色都快是阴沉的滴下水来了。
他没想到白长平竟是这样难缠!
“你过来!给你这个戴上!”周沛大喝一声,招呼着那个玄阶的剑修来他身边。
那剑修刚被白长平扔出的飞刀加烈火符给炸得够呛,一听周沛的呼唤,连忙舞了朵剑花撤出了战场。
“这是什么?”那剑修纵身一跃跳到周沛身前,伸手接过周沛递给他的面具,不解地问道。
周沛指了指自己颇有些仙风道骨韵味的道袍说道:
“哼,怎么说我以前也是洛阳观的弟子,这可是我们宗门里的秘宝,临走前我偷偷带出了几个,你只管戴上就是!”
那剑修还是疑神疑鬼地看着周沛,显然有些不相信他。
他们这群散修来自五湖四海,本就鱼龙混杂,再加上散修天性多疑,这剑修自然是没有理由轻易相信周沛了。
但就在他迟疑的功夫,一声惨叫传来。
只见白长平拼着被土刺贯穿腹部的代价,一刀将那练气士给摸了脖子。
练气士那面露惊恐的头颅一个高飞掉落在这剑修的脚底下,让他惊慌失色!
“我戴,我戴!周大哥你快杀了他吧!”
剑修被白长平此时身上散发出的修罗杀气给吓得够呛,终于是妥协了,一把将手中的面具给戴在了脸上!
周沛冷笑一声,缓缓退了几步,竟是一拱手朗声说道:“不知弟子请的,是哪位上仙?”
“你!果然有诈……”戴上面具的剑修一看周沛的神情就是知道自己上当了。
他怒骂了几句,刚准备有什么动作,就是觉得自己身体突然爆发出一股子惊人的戾气,自己的识海要裂开了!
“啊!好疼!”他捂自己的头,痛苦地倒在地上挣扎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挣扎越来越小,最后只是蜷缩在地,发出轻微的痛苦呻吟了。
好机会!
在一旁冷眼看着周沛动作的白长平心中暗道一声,一个箭步就窜到了那倒地的剑修身前,一刀劈出!
虽然他不知道周沛耍的什么花样,但只要赶在那之前将这剑修给杀了就万事大吉!
然而世事难料,虽然白长平的想法很好,但终究是晚了一步。
就在白长平觉得自己马上要得手的时候,那剑修的手竟是猛地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一剑将白长平给砍了出去!
白长平倒飞而出,在空中稳住身形后又是落地滑了几丈,这才堪堪停下!
他震惊地看着远处仿佛折尺般一节一节从地上撑起来的剑修,眼中满是惊骇。
这股子充满死亡的戾气,绝对有问题!
“哼,为什么是一具玄阶的身子?且不是我洛阳观弟子!”
一道怒喝从那剑修身上爆出,但那剑修却是没有开口。
“请神上身!没想到在关外也有这等旁门左道?”识海中,黄袍有些严肃地说道。
在他的印象里,请神上身本是一门为道法所不容的禁术,是将已经仙逝的前辈的神识以某种手段强行从地府中召回,加持在自己身上帮助自己战斗的法术!
因为此法有违人和,所以在关内是不能在明面上使用的。
但在关外,居然见到了久违的关内禁术,这让黄袍很是惊讶。
眼前这剑修所展现出的诡异,怎么看怎么都是极其简陋的翻版“请神上身”!
周沛依旧是弯腰抱拳,将身份放得极低,他恭敬地开口道:“在下是洛阳观弟子周沛,前辈上身的是我道友,请前辈助我道友一臂之力,将眼前那人斩杀在此!”
“哦?”
那剑修“看”了白长平一眼,身上的神识说道:“小子,就是你与我洛阳观为敌?哼,老夫古松道人虽说已经死了几十年了,但以神识操控玄阶修士杀你个小辈还是绰绰有余的!看剑!”
说罢那剑修就是挥剑向白长平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