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周沛只是顿了片刻便大喝一声双手猛然挣脱,一股子磅礴的真气从他身上喷涌而出,将那困住他的禁制给尽数崩碎!
而后周沛便是施展轻功遁法,远离了白长平放出的各种杀招法术的范围。
反观古松道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本就是掏空了附身剑修真气的他再也没有后手能够挣脱白长平布下的连环计,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离火化作的朱雀和脚下的水龙卷将自己吞噬!
“不!老夫怎么会败在你一个小辈手里!我古松道人不服!”
古松道人最后仰天长啸一声,便被那朱雀和水龙卷给淹没了身形!
“轰!”
真气在空中炸开,凤鸣龙吟响彻天地,那棵怪柏也是在这场浩劫中灰飞烟灭,古松道人现世的最后一抹光彩随之湮灭!
……
另一面,神山腹地之中硝烟弥漫,所有的正统修士都是毫无反应就遭到了攻击。
那些拉帮结派、扎堆而行的修士还算幸运,起码应付起玄阶的黑蝰蛇散修还有一战之力。
但那些被地阶散修盯上的正统修士就没那么走运了。
张重邪在撕碎树林里最后一位剑修的头颅后,满意地拍了拍手,甩着手上的血迹找了一棵树,用树皮蹭干净双手。
在他的身后是一片小树林,树林中遍地都是残肢断臂,有至少十余人死在了他的手下!
而且死状皆是惨不忍睹,竟然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
“哼,说什么自己是名门,凤凰洲的剑修就这么不经打吗?十几个玄阶就才砍了我一条胳膊?”
张重邪不屑地啐了一口唾沫在那血流漂杵的地上,一脸鄙夷。
他浑身上下只有一只右臂是重新长出的,裸露在外,看样是被连着衣袖给砍去了。
这个名叫“青剑门”的凤凰洲剑修门派也不算是乌合之众,更甚至于在凤凰洲小有名气,是凤凰洲几十年来新兴门派的代表,大有问剑传统道门的发展趋势。
原本青剑门年轻一辈倾巢出动来这风雪夜上,就是来捡机缘碰运气的,顺便也宣传一下自己的道门。
要知道十几个玄阶剑修结伴而行,哪怕是南天帮那等庞然大物也要给几分薄面,毕竟剑修的脾气都不太好,剑心使然,比较好斗。
但无奈这群年轻人碰上了张重邪。
张重邪一身血魔神功专克剑修,哪怕是被砍成肉块也能片刻复生!
眼下死了十几位剑道种子,那青剑门日后的萧条景象可想而知。
张重邪心情甚是愉悦,他参加黑蝰蛇的一个原因便是看不惯那些高高在上的正统道门,能亲手毁掉一个冉冉升起的宗门,怎么能让他不高兴呢?
“轰!”
突然一声巨响从远处山间传来。
张重邪一个闪身来到附近最高的树顶,抬眼望向那巨响的方位。
只见神山半山腰上,隐约可见两棵巨树挺立,而天空中又有一片乌云遮盖着那处山崖,让他看不分明。
就在这时,一声凤鸣由远而至,隐约可闻。
乌云中一道火红的身影在翻腾振翅,一只朱雀在那两棵巨树间飞舞。
而后滔天的水龙卷便凭空而起,给那处山崖又增添了一抹磅礴。
“乖乖,这周沛是跟几个人杠上了?哟哟哟,金木水火土,就差那艮土没出现了,不简单啊。”
张重邪咋吧砸吧嘴,一脸看戏的样子。
任何人见了那等夸张的斗法都不可能想到,这其实是一个人所为。
毕竟每个人的功法属性撑死了也就两种。
有两种属性的功法,这都是能引起整个江湖震动的存在了。
更何况是像白长平这样逆天的存在,寻常修士连想都不敢想。
不过张重邪却没有前去凑热闹的打算,练气士斗法他是最不爱插手了,尽是一群神棍样式的人在拼真气罢了,哪有跟剑修问拳,跟武夫肉搏来的舒爽?
想罢张重邪就是无聊的摇了摇头打算跳下树顶,但他摇头间无意的一瞥却是让他整个人都精神了。
只见离他大约七、八里地的样子,在那地平线上,一座散发着肃杀气息的剑阵立在那里。
剑阵处真气汹涌、杀声震天,一看就是有人在那交战。
张重邪别的不认识,但这座剑阵那可真是人尽皆知啊。
西石洲的嶙峋峭壁上,那个身背剑匣,驾驭着万剑抵御魔族的天才剑修的事迹向东都传到了火桑洲的尽头。
林逸的大名真是只要身在江湖,想不知道都难。
张重邪邪魅一笑,一个起跳就跃到另一处巨树的树枝上,就这么跟个猴子似的掠向林逸所在的方位。
……
神山山腰的崖台已经被白长平跟古松道人给打了个粉碎,到处都是断崖残壁,碎石嶙峋。
周沛看着这满目疮痍的崖台,眼神冰冷。
他看着白长平,缓缓说道:“我本来还想留你一条生路问出功法的,现在,我只想杀了你!”
白长平轻咳几声,感受着那些回气丹在体内化开,也是轻声笑言:“那日你把我衣服给炸碎了,那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这笔账算算利息,四舍五入咱俩就是死仇了,所以我也打算在这杀了你。”
白长平言罢,站直身子活动了活动手腕,而后他双手自然垂下,缓缓伸向腰后。
他眼神中满是杀意,右手握上了伏虎刀的刀柄,而左手也缓缓握着了斩龙刀!
兔子搏鹰亦需全力,玄阶修士与地阶金丹客的捉对厮杀,这是白长平有生以来最为艰难的一场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