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搭把手!是西石洲那两个老不死的!”吴朔出声喝道,他在苍云洲出道显露江湖之时,袁飞和白发尊者就已经在江湖上声名远播了。
这二人不仅仅是声震西石洲那么简单,整座江湖谈到逍遥剑宗和衡山派时都少不了说起这对冤家,袁飞和白发尊者曾经联手在蛮荒死战三十日,西石洲的剑客们都以为他们两个死在蛮荒了,就在一个月后,白发尊者背着袁飞带着一颗天阶的魔族大能的头颅出现在了边关将士的视线里!
就是从那开始,魔族放出话来,凡是遇到袁飞和白发尊者出现在蛮荒,定要派遣魔将来斩杀他们二人!
就是这么恐怖的两名金丹客剑修,此时此刻带着满腔怒火和毫不掩盖的杀意冲着自己杀来,这群乌合之众谁不犯怵?
倒是确有一人例外。
张重邪掩盖不住眼中的兴奋,他一把将身上的衣衫扯碎撕烂随手丢到脚边,缓步走向那接天的剑气!
“喝!”张重邪大喝一声,顿时身形拔高一丈,整个人魁梧如巨熊,身上肌肉块块隆起成山丘,一身血气化作了金石铁壁般坚硬的壁垒护在张重邪身周,他踏前一步将大地踩得龟裂,借力猛出一拳正正得打在那道剑气之上!
“噗!”张重邪的拳面首当其冲被剑气斩碎,但是他丝毫不管裂成两节的手掌,大笑着竟是再次踏前一步张开双臂抱向那道剑气!
“过瘾!过瘾啊!这才叫剑修!这他娘的才叫剑修!哈哈哈!”张重邪大笑不止,哪怕是自己的胸膛已经被剑气斩开也丝毫不惧,完全不在乎肋骨尽断而门户大开露出心脏的身体!
随着张重邪不怕死的阻击,那道气势磅礴的剑气终于在斩开张重邪的胸膛之后力尽不足,被他一拳轰散了。
白发尊者手托自己化作巨神之兵的本命飞剑从天而降,愤怒的将张重邪拦腰斩断!
袁飞适时落地,小老头翻滚一圈后手中女子剑如狂蜂飞舞,剑尖好似下了场雨一样落在张重邪被拦腰斩断的身躯之上,仅仅一息之间,张重邪的两处断身就被袁飞手中长剑给点成了肉泥!
只见半空中两坨肉泥“啪”地一声从空中掉落糊在了地上,但不等白发尊者和袁飞松一口气,其中一坨肉泥竟是蠕动几下猛然弹起向后掠去!
肉泥还在空中就已经重塑成型了,张重邪的再生速度变得更加迅猛!
“不愧是西石洲个顶个的好手,真他娘的疼!”张重邪龇牙咧嘴地蹦回散修中间,他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不死之躯让他哪怕是承受了对寻常人来说致命的斩击也不会身死,这就使得刚刚袁飞在一瞬间就能杀死敌手的剑招让张重邪吃尽了苦头。
可以说张重邪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清楚地感受着自己被一点一点剁成了肉泥!
而且仅仅是在一息之间!这么恐怖的疼痛对于修士识海的冲击可想而知,搞不好是会识海破裂而精神崩溃的!
但好在,张重邪没有识海,脑子也不太灵光,他现在只是觉得很痛罢了。
“点子扎手啊,老吴头,你还不出手等着给我奔丧呢?!”张重邪冲着吴朔吼了一句,吴朔无奈之下只能是双手端着自己的长棍棍指小老头袁飞,神情凝重。
“诸位还请共同出手,要是在老大收网之前被宰掉了恐怕谁都不想吧?”吴朔一边谨慎对峙着这西石洲的二人,一边向着这巨石阵外的二十余位金丹客朗声道。
至于那些散在了周围林子里的玄阶修士,吴朔根本就不抱什么希望了,面对地阶止境的这两个剑修,再多的玄阶修士也仅仅只是炮灰罢了。
还是一阵剑气就死一片的那种。
以孙钱为首的一批极其好战的散修已经是悄无声息的向着吴朔身边靠拢拉过来,从四面八方将袁飞和白发尊者给围了个结实,而以蒙面和尚那道侣二人为首的散修则是选择了观望,在不远处仔细打量着场间的形式。
“老怪,看这份架势你可想起了什么?”袁飞阴这个脸看着从四面八方涌上来的十几个散修金丹客,冷冷地向那白发尊者出声问道。
白发尊者用鼻子重重哼了一声,“哼,你说的是当年咱俩差点死在蛮荒里那一次?就这点畜生能比得上魔族当时围杀咱们的阵仗?那可是魔族的天阶兵长领着人追杀咱们,追了足足一个月!”
袁飞和白发尊者背靠着背,他反手拍了拍白发尊者的后背语重心长地说道:“那就拿出当时打不过就要炸剑炸金丹的架势来!那些徒儿在天之灵可都看着咱们那!”
白发尊者被袁飞一句话给激怒了,他一想到那两个死不瞑目的弟子就是怒火中烧,他须髯飞舞大喝道:“那就祈祷着这一次我还能活着把你背回去吧!”
说罢白发尊者就是双手握着自己的巨神之兵横扫一片带起一阵旋风,剑气堪比猛虎扑向离得最近的几位散修!
袁飞做不来白发尊者那等的豪迈,但也是冷哼一声手持着自己的女子剑便舞起段段剑舞杀向人群!
就在这两位跑得最快的剑修准备死战之时,天空中传来一声暴喝,而后周围散修脚下的泥土便突然翻涌着好似有了生命一般将他们的双脚给陷了进去!
“二位气势我寒雪居士佩服!让我等助道友一臂之力!”
朱鹤瞪着双眼从天而降,他一身白袍随风飞舞,双眼射出两道精光。
周围这如此广阔的艮土神通便是出自这位能搬山倒海的寒雪居士之手!
“雷电,白蛇堕天!”
“巽风,无尘之风!”
又是两声娇嫩的声音在众人头顶响起,朱鹤那一对童男童女齐齐而至巨石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