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王琦教授从西北的那处被盗的古墓意外获得了那个青铜鼎,从而开始接触研究生长液。”秦婉卿双目生寒,“我们一直以为,我们潜伏在龙隐的重重保护之下,对方很难靠近,没想到号称戒备的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滴水不进的龙隐,居然也被那些家伙侵入了,而且……如果这次不是对方主动露出马脚,我们恐怕至今还蒙在鼓里。”
“最让我们不安的是……那次那个怪物死去了,而龙隐的队员被灭口,谁又能保证,现在的龙隐里还有没有对方潜伏的人?”
“所以,我们现在反而不急于让你来帮助我们提纯生长液,我们不想辛苦五年,最后却为别人做嫁衣裳!”
苏灿微微皱眉,他想到了那日斗狗场,幽冥跟自己所说的有关五年前的那一切,从他的口中,苏灿得知在他们长生一脉之后,还有一股至今不知道何方神圣的势力出现过,夺走了白玉玄甲,而且自己这些年所受的苦难,也是拜那股势力所赐。
他不知道那个幽冥所言是否真实,如果真实的话,那么现在龙隐的基地里,潜伏的又何止幽冥的那帮人?
哪怕是眼前这个秦婉卿,明面上是那个王琦的学生,可是她背后的势力就注定了她目的的不纯,哪怕她心中没有那些肮脏的想法,不代表她背后的家族势力没有。
苏灿习惯性的摸摸胸口位置,在那里兜里贴身藏着那枚自己从龙隐地底祭坛上的青铜鼎得到的血珠,虽然他目前还没有发现这血珠的用途,但是隐隐觉得这其中事关重大,如果抖漏出去,恐怕会让这燕京成卷起惊涛骇浪……
苏灿脑海中乱如麻,而之后秦婉卿放出的隐秘资料,让苏灿对幽冥那股势力有了更清晰的了解,待到他们走出那处书房,才发现夜已深。
最后,因为时间已经不早,苏灿和秦婉卿并没有离开这里,而是被秦老安排到了别墅的两间客房。
当然,这一夜,秦婉卿也没有来找他滚床单,而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苏灿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因为他发现,自己越往深处调查,这一切似乎都跟五年前自己身上的遭遇有着关联,可是又乱糟糟的如同一团浆糊,让人越发搞不懂该从何下手,甚至连自己的敌人是谁都弄不清。
烦躁的苏灿最后干脆盘坐在床上,按照琉璃给自己的那部洛书上的经脉图,开始凝神静心的打坐修炼,以此来暂且抛开脑海中的胡思乱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随着他冥想打坐,体内经脉气息流转中,那日在三足青铜鼎处听到的消失的心跳声似乎再次的浮现在脑海中。
咚咚咚……
有力的心跳宛若鼓槌落在皮膜上,有力而沉闷,有种要和自己心跳重合的感觉,而让苏灿错愕的是那心跳赫然传自那贴身而藏的血珠之上。
苏灿来不及惊讶,就感觉在那宛若有生命一般的咚咚声中,自己经脉中迟滞的气流居然开始加快流转,无比流畅的运行一个周天的时间,居然比往常减少了一倍不止。
更让苏灿惊喜莫名的是,从那血珠之上,一股比当初在扬州赌石时,从玉石中发现的灵气更加精纯的气息,顺着自己的胸口那好似千万个毛孔,缓缓的透入自己的身体,最后融入自己身体经脉中那股气流之中……
那一刻,苏灿如同久旱逢甘霖,感觉自己浑身所有的毛孔都在舒服的颤栗。
苏灿皱起的眉头微微的在那一刻缓缓的舒展开,此刻,他的脸上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无悲无喜,无忧无虑,甚至最后他放开了心神,任由体内的气息自由流转,而整个人进入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空明境界……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纱,洒在床榻上的时候,打坐中的苏灿也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一夜的打坐,让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疲惫之态,反而四肢百骸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舒泰,有种难以形容的舒爽。
怪不得明珠那个老秃驴,天天不用睡床,盘腿打坐就可以了,这简直比睡觉要舒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