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找了个借口,跟我妈说去镇上有事,晚上不回来。白天我在镇上转悠了一圈,在天黑之后,我才悄悄地回到了白马村。
在我回到白马村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此时村民们都已经睡了。我家的大门,是紧闭着的。
贾大师在我家做法,他设的那个法场,是在堂屋里的。因此,我要是弄开大门进去,贾大师立马就会发现我。
我绕到了我家的后檐沟,后檐沟那里有个小门,从那里进去就是灶房。灶房和堂屋之间,隔了一间屋子。因此,我要是从灶房进去,贾大师应该不会发现我。
我是用小刀片,轻轻地把小门的门闩给拨开的。明明是进自己家,却搞得像做贼一样,这感觉,真的让人很不爽。
一打开后门,我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香蜡纸烛的味道。那贾大师,不知道在屋里烧了多少的纸钱,就连灶房屋里面,都是烟雾缭绕的。
这些烟雾很难闻,也很呛人,不过有一个好处就是,这烟雾很浓,加之现在本来就是夜里,所以屋里本来就不高的能见度,便那些烟雾搞得更低了。
毕竟这是我自己的家,因此,就算是闭着眼睛,我也知道哪儿是哪儿。
灶房里面只是有些烟雾,至于别的,就什么异常情况都没有了。之前我想的是,贾大师很可能是在我家的地底下挖宝贝。因此,在进了灶房之后,我立马就把灶房屋的地面给检查了一遍。经过我的仔细检查,我发现灶房屋的地面,没有被挖过的痕迹。
我悄悄地摸进了堂屋,堂屋里面点着几支白蜡烛,此外还点着香。在堂屋的正中间,立着一只大鸡公,那大鸡公一动不动的,就像是定住了一般。在大鸡公的跟前,有一个大火盆。
我一看就知道,这是贾大师搞的那些装神弄鬼的把戏。不过,能让那只大鸡公乖乖地站在那里,任凭烟熏雾缭,也一动不动,这个贾大师,至少在对付大鸡公这方面,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
堂屋里的烟雾比灶房屋里的要浓得多,不过,因为这里点着几支白蜡烛,所以能见度比灶房屋里要高那么一些。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那个贾大师不是说他这七七四十九天会一直守在这法场里吗?怎么我在堂屋里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他的影子啊?
其实,我早该料到,那个贾大师,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就凭这烟熏火燎的,谁能在这里面待四十九天啊?就在这里面待上一天,估计都得把人呛死。
贾大师不在,对于我来说,那可是一个好消息啊!我本来就是偷偷进来查探情况的,贾大师不在,我就可以把手脚全都放开了嘛!
我围着堂屋走了一圈,发现堂屋的地面暂时还没有被动过。
堂屋没问题,我就开始往里屋去了。
里屋也没有人,贾大师没在里屋。贾大师去哪儿,我也懒得管,我把里屋检查了一个遍,什么都没发现。
我决定上楼看看,在上楼的时候,我走得很小心,脚步很轻。因为在楼上,还留着一张空床没搬,那床上还有些干谷草,我怀疑贾大师,此时正在那床上睡大觉呢!
刚一走到楼上那间放着床的屋的屋门口,我便发现地上有双红色的绣花鞋,那鞋上绣的花有些怪异,反正看了之后,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这双绣花鞋摆得很奇怪,一只鞋尖朝里,一只朝外。
屋门口摆绣花鞋,这贾大师是要搞什么啊?他这是知道我要来这里,故意摆这么一双绣花鞋在这里吓唬我吗?
我没去管那绣花鞋,直接就进了门。一进门,我立马就吓得打了个冷颤。床上睡着一个人,一个穿着红色戏服的纸人。那纸人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床上,它的脚居然是光着的,没有穿鞋。
贾大师不是来我家摆法场诛杀那寅虎的吗?他摆个纸人在这床上干什么。
就在这时候,那纸人笑了,纸人的笑是那么的熟悉,我至少已经见过四次了,可是在看了它的笑之后,我还是觉得有些渗得慌。
我的双腿不知道是不是被吓软了,反正我感觉自己的脚连站都站不直了,更别说往前走了。
就在这时,我发现这床的位置不对。在我的记忆里,这张床一直是靠着墙的,搬家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移动它,而现在,这床被搬到了屋子的正中间,显然这是被移动过的。
贾大师的法场,是摆在楼下的,他移动这间屋子里的床,是个什么目的呢?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床,在观察了一阵走之后,我好像是明白了。